这件事情暂时确定下来以后,慕容熙也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随后,皇上因为身上带着伤,不方便在宴会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皇后娘娘跟着他一起走的。
转瞬间,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再这样单独的场合,慕容熙勉强挺着不怎么方便的身子上前,对着南宫月璃认认真真地一拱手道:“月璃,刚才实在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突然帮我说话的话,恐怕皇上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
皇上的性格,她自认还是了解几分的。
如今在这个气头上,哪里管得上这么多,当然想要拿罪魁祸首开刀。
就连她求情皇上动摇的程度也很低,若不是又多了一个人开口,或许皇上上不会这么轻易改变主意。
“哪里,我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皇上其实听到你那番话已经动摇了,不过是需要一个人给台阶下而已,我只是刚好趁着这个时候,其实也没有帮到什么大忙。”南宫月璃这话说出来可不谓不谦虚了。
慕容熙要是相信他这种推辞的话,那可真是傻瓜了。
皇上刚刚因为正式在气头上,所以没有人敢谏言。
同理,在这个关键时候,一不小心可能会冒犯到皇上。
南宫月璃顶着这样的压力帮她,她怎么可能会不感动?
而且南宫月璃帮了她这么大的事情,事后竟然还如此谦虚,反而让慕容熙有些不怎么好意思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相谈甚欢,周身都萦绕着一种和谐温馨的气质。
让一边的两人看了很不顺眼。
一个人是长孙黎,另外一人就是慕容忆了。
几乎一个个都是板着脸的,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过聊得正开心的两个人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这低气压,还是在自顾自地聊天。
这时,慕容熙又突然想到了一点,开口了:“我知道你这性子谦虚,但是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是不感谢你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要的,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这一次,南宫月璃却没有推辞了。
他的眼眸微微闪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才看着她,似乎斟酌着词汇开口:“如果,如果太后娘娘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够到慕容府借助一段时间怎么样,也可以跟太后娘娘叙叙旧?”
他说完,又是腼腆一笑,似乎不好说出这种请求。
慕容熙当然觉得没问题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因此立马道:“没问题啊,当然……”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声音强硬地打断了:“不行!”
他们俩回头一看,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以至于慕容熙一回头,直接就对上了两张黑脸。
长孙黎从刚刚开始就板着脸,现在终于听不下去了。
“太后娘娘如今待字闺中,南宫公子一个男人过去住或许不太方便吧,传出去名声也不怎么好听。”长孙黎一脸不满地看着南宫月璃,那忌惮的模样好像他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慕容熙皱眉,正打算开口为南宫月璃说话。
慕容忆这一边竟然也严词拒绝了:“南宫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府里最近没有多余的位置,恐怕容不下南宫公子,南宫公子是天凤国的贵客,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们也担待不起,恐怕就不能接待了。”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拒绝。
慕容熙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似乎不解。
长孙黎的态度她能够理解,毕竟怎么的,心里也安着一个情敌的想法,当然会,因为她跟南宫月璃走的近不太高兴了。
可是大哥……
这是为什么,他的态度如此坚决,而且好像一点都不怕得罪南宫月璃,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很冰冷。
似乎很不待见南宫月璃。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就让慕容熙不明白了,这两个人平常没有什么交情吧,怎么大哥对南宫月璃如此排斥?
而且慕容忆说完,也没有等对方说话,直接拉着慕容熙的手离开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临走时,也只留下这么一句。
慕容熙几乎是被他强硬带回去的,拉得她手腕都疼了。
“大哥,你听一点,你都把我抓疼了。”慕容熙不无抱怨地开口。
慕容忆一直到了把人带回家以后,面色冷酷地警告她:“慕容熙,你给我记住,以后少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
慕容熙一下子有些赌气地甩开了他的手:“为什么,大哥,你没有见到月璃几面,可是你对他的恶意也未免太大了吧?”
慕容忆嗫嚅了一下嘴唇,才似乎有些烦躁地开口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跟长孙黎现在有婚约在身,跟其他的男子走的太近,对你没什么好结果。”
虽然这也确实是一个道理,可是慕容熙不相信。
慕容熙想什么就直说了:“大哥,你不用哄我了,我又不是没有跟其他男子走近过,但是你也没这么大反应,我发现了,你的反应只针对南宫月璃,大哥,究竟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用得着你这么讨厌他?”
慕容忆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思,气恼了,对她一下子大发雷霆:“你在胡说些什么,大哥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什么时候你这么不懂事了,你现在就给我去祠堂罚跪,没我的吩咐,不准起来,给我好好记住这次教训!”
说完,甩袖就走。
慕容熙自然不肯,可是慕容忆留下了奴仆监督她,她不得不去罚跪。
一边罚跪,一边在心里面咒骂慕容忆,一边对着系统吐口水。
不过同时,她也从系统这里得到了解答:“据我得到的消息,南宫府是除了皇上在天凤国最大的一大势力,你大哥不想你跟南宫月璃接触,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慕容熙听了,也是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如此,那看来是这样了,什么婚约,都是他的说辞,最重要的还是国家的利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