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面面相觑,互看不爽。
他一看是我,直接把捧花丢给一旁的任意一个:
「真晦气!」
这捧花好歹是叶韵姐的一番心意,尽管我此时再看叶哲不爽,我也不能砸场子。
我笑着跟一旁接过捧花的男子说「恭喜恭喜。」
每日晨午,我照常在商城卖质感数一数二的棉花被。
每天光临店铺的顾客都很多,我不愁卖不出去。
但我会控制一天的产量,毕竟造棉花用的是我的指尖血。
一双很精致的镶钻高跟鞋停在我面前。
「好巧啊,能在这遇见你。」
一道灵动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抬眼看,是叶韵姐。
看她的穿着打扮像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见面,没有跟我过多叙旧。
只是笑着抚摸几番我的棉花被,便叫下人打包十份。
临走前她眼角弯弯留下一句:
「明天来我家里玩呀。」
第二日,我按她发来的定位找去。
不愧是富人家。
我驻足在院外,视线穿过院子悠长的小道,看到的别墅大门不过是十岁小孩的高度。
当我紧随叶韵姐穿过院内小道时,一股熟悉的气味飘来。
我偏头左顾右盼。
发现味道的来源竟是那两大垃圾桶!
我顿在原地往那看,垃圾桶被塞得满满的,还有些散落出来的棉花。
我一定不会闻错,这些棉花就是用我指尖血造的。
「怎么了?」
叶韵姐回头笑着问我。
我回过神,朝她摆摆头,便随她进了屋。
「嗤。」
我屁股刚挨沙发,耳后就传来叶哲一声冷笑。
我没搭理,继续跟叶韵姐唠嗑。
但一想到棉花,我还是心神不宁。
「我做的棉花感觉怎么样?盖得舒服吗?」
叶韵姐眉毛一撇,一脸抱歉样:
「最近事情有些多,我给放仓库了,还没来得及用呢。」
我的心一下悬起来,我敢笃定我的棉花就在院外的垃圾桶,为什么叶韵姐……
思绪被叶哲打断,她抖着二郎腿一脸不屑:
「你的棉花我用了,不舒服,在外面垃圾桶。」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止是我,连叶韵姐都一脸震惊。
第一次见她脱离温柔二字:
「叶哲,你平时调皮也就算了,怎么能擅自丢别人的劳动作品?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叶哲被姐姐一声怒吼吓得愣在原地,回过神又很快反击:
「姐!你为什么那么帮着她?!她可是差点搞砸你婚礼的人啊!」
他俩一人接一句,我想解释都插不上嘴。
叶韵姐气势丝毫不输,忙着帮我解释婚纱上的污渍也是我提出帮忙遮掩掉的。
甚至改后的成品比原品更让她满意。
叶哲听后表情变化微妙,又马上站起来指着我,口水四溅:
「可如果不是她毁掉在先,就不会有后面的弥补啊!归根到底就是她的错!这种鲁莽粗心的人,跟我说话还那么没礼貌,她就不配坐在这里!」
叶韵姐被气得说不出话。
我本来还想好言解释,现在想想我真是脑子进水!
我咬紧牙关眼冒金星,拽着他的耳朵往屋外快步走:「我不配坐这里,那你就跟我出来吵!」
我们俩在院外垃圾桶旁打得不可开支。
他扯我头发,手掌盖我脸,我就揪他脸颊的肥肉,抠他的鼻孔。
我们俩他一言我一语不相上下,吵得火辣辣。
太阳都围过来凑热闹。
「不管你说什么!你差点毁掉我姐婚礼这笔账,我一定会算!」
我们俩干瞪眼,互看不爽一下午。
叶韵姐从气中缓过后马上来劝架。
说她今天一定好好教训叶哲一番,让我留下来吃晚饭。
叶哲看姐姐一个劲偏袒我,晚饭都不想吃。
把自己关屋里睡觉。
只要没有叶哲这个烦人精,我跟叶韵姐在沙发上聊得很愉快。
临近晚饭,叶哲表妹一家过来蹭饭。
叶韵姐让我去杂物间拿瓶新酱油。
我刚踏上这层楼,叶哲十岁出头的表妹就从叶哲房里蹑手蹑脚出来。
一脸坏笑:
「嘘,姐姐,这个臭哥哥老欺负我,千万别说是我干的。」
我抬眼去看,在叶哲枕边有一只假老鼠。
我拿完酱油又路过叶哲房门,屋里突然传来一声豪迈的尖叫:
「啊!卧槽!谁他妈在我枕边放老鼠!」
就因为我跟他对了一眼,他就铁定认为是我干的。
晚饭时 他把菜都揽到他那边,故意不给我夹。
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
「看我哪天不把你捏在掌心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