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打,千万别让他跑了!”
眼见大汉跳到小汽艇上面,甲板上,刚刚追到船尾的苟东扶着栏杆愤怒的大吼大叫。
“砰砰砰……”
数把装着消声器的手枪顿时开始了无情的宣泄,大汉再是身手敏捷,也不可能凭借着一己肉身硬抗子弹,保命要紧。
也不管罗莎会怎么样,反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将罗莎往小汽艇船舱随便一抛,随即纵身一跃,一个猛子朝水中扎去。
枪声,依旧宣泄着,水面,除了泛起的涟漪,哪里还有大汉的身影。
至于说血迹,黑灯瞎火的,鬼看得见。
“啊!”
虽然不知大汉生死,却也解了苟东心中不少怒气。正当他沾沾自己之际,身边猛然传来惨叫声。
一道紧随着一道。
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快撤!”
苟东暗叫一声不好的同时,连忙大声指挥。
“噗通!”
“噗通……”
苟东带头跳入水中,这个时候,漆黑的江水是最好的掩护。
“乐哥,还是让他们跑了!”
薛刚懊恼不已,就差了半拍,他就能捉到真凶。
“算了,跑就跑吧,只要罗莎脱险就好了。”
刘乐现在只关心罗莎的安危,至于幕后元凶是什么人,他当然想知道,可是现在这种场合,谁知道还有没有潜藏的威胁!
比如,那个和自己电话联系的家伙,应该在发现他突然改变航向之后就时刻准备着后招。
其实,他刚才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罢了。
“让兄弟们都撤吧!都跟着辛苦大半夜了!最关键的是,刚才的动静肯定会惊动警方,我可不希望给大家惹来麻烦!”
眼看薛刚不死心,正要带着一群兄弟下去搜索水面附近,刘乐连忙提醒制止。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事实。
尽管这个时间段早已没有行人在江边游玩,可是还是惊动了附近当班的保安。
等到警方赶来时,这里,哪里还有刘乐等人的身影。
至于苟东手下那几句尸体,也被薛刚丢到小汽艇上带走了。
原本不必这么麻烦,但是如果让警方看见尸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他们是不害怕,虽说是为了救人,可是牵扯到人命官司,哪怕你为了救人也百口莫辩。
因此,带走尸体的同时,更是将甲板上的几处血迹冲洗了一番。
“噗!”
江水下游一处岸边,一颗脑袋冒了出来。
苟东拖着沉重的身体爬上了岸边,一把瘫倒在岸边的草丛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可真是九死一生,他暗自庆幸的同时,心中更是郁气难平。
先是遭到背叛,后又被黄雀在后甚至差点被逮个正着,这一桩一桩,怎能让他不郁闷和生气。
不过他更感到万幸,幸好刘乐没有带人搜寻,要不然,即使他跳入水中,终会露头换气吧!
可是马上,他又变成了苦瓜脸。
这次,还真是损兵折将,那几个家伙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活着。
更让他苦恼的是,陆不平那里该怎么应对,毕竟,陆不平是知道他今天出来办事的。
江水的另一处岸边,又一颗脑袋冒出了水面,若是苟东看到,定然会扑上去。
此人,正是先前跳水逃生的大汉,此刻,他也是精疲力尽,再加上有伤在身,刚刚露出水面,就昏死在岸边茂密的草丛之中。
“嘤咛!”
卧室内,床上的罗莎娇唇中发出一道细微的呻吟声,旋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刘乐?”
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罗莎往着眼前的刘乐就露出疑惑的眼神。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双眼往下一看,俏面瞬间通红。
“你,你,你,我……”
罗莎心中那个羞涩啊!那个欣喜若狂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小脑袋瓜之中到底一天到晚装着什么啊?”
刘乐见状,心中顿时猜到了个大概,连忙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而后微笑着继续道:“你别多想,你身上的睡衣是新来的保姆帮忙换的!”
“谁多想了?是你思想不单纯!”
罗莎闻言,知道闹了个乌龙,心中不免一阵失望的同时,嘴上也不依不饶,当他看见刘乐冲着她微笑时,总感觉对方是在嘲笑她,顿时露出凶巴巴的表情,露出两颗虎牙道:“你还笑,咬你喔!”
“嘭!”
一个精致的玻璃烟灰缸狠狠的砸落在地板上,瞬间四分五裂,撞击产生的碎屑也是四溅开来,向着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
哧!
一道细微的声音划过,苟东只感觉脸上一麻,而后便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脸上滴落在地板上。
“狗东西,你是不是觉得本少爷很好糊弄?”
陆不平生气不已,对着苟东就是破口大骂,他才不理会对方是否受伤了。
这也不怪他,等了一晚上,却等来个寂寞,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想起昨天晚上受到的折磨,他现在连活剥了苟东的心都有。
想他陆不平,在楚城也算得上是个风光无限的人物,女人对他来说,那是招之则来,挥之即去。
却偏偏让他看到了罗莎的照片,立刻惊为天人,瞬间让他否定了以前对所有女人的认知,觉得除了罗莎,其他的女人都索然无味。
就在昨天,当他得知苟东得手马上就要送过来之后,便高兴的手足舞蹈,心想着不管怎么样,今儿个晚上也要通宵达旦,于是乎,他连西班牙神油都用上了。
可是,可是……
陆不平越想越气急败坏,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自己给自己解决男性问题,更恐怖吐血的是,一次根本没有办法满足,两次也是望梅止渴。
于是,这一晚上,撸,成了他昨天晚上唯一的爱好。
以至于,等他天亮苏醒时才发现,他的男性之源居然肿了,连碰一碰都不行,那种钻心的疼,让他毫不怀疑是不是坏掉了。
起码,到现在为止,他都感觉不到下面,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陆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没骗你啊!”
苟东用手紧紧捂着脸上的血口,根本不敢找东西擦拭。
眼下,他只能装惨,装可怜,以求能博得陆不平的一丝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