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玫看见我，脸色变了又变，嘴巴张张合合，但她什么也没说出来。

“阿正，你在外边等我。”

许明决交代一句，便转身进了房间。

他没有关门，进去后直接抱住了阿玫，宠溺的捏着她的胸：“宝贝儿，我这不是来了吗，这就等不及了？嗯？”

许明决掐着她的胸，旁若无人的舌吻亲密。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他玷污，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万万没想到，那个医生的经历会在我身上上演，而我此刻的心情，同样恨不得杀了这两个狗男女！

但我还是太懦弱了，最终也没有勇气动手。许决明不让我离开，我也不敢离开，只能在门口等着，我就这样靠在门外的墙边，听着里面传来暧昧刺耳的声响，听他们做了整整一晚上。

他是故意的……

第二天，许明决叫我进去给他穿衣服，他拍拍我的肩膀，用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对我说：“阿正，我答应过你，会把你老婆捞出来的，你看，我说到做到。”

我给他戴表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你这是怎么了？对我的惊喜不满意？”

我脸色惨白，艰难的点头：“……谢谢决哥。”

“哈哈哈。”许明决再也控制不住，指着我的表情大笑起来，像是看见了多么好笑的事情，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高兴就好，你高兴就好啊！”

许明决走后，我仍然像行尸走肉一般麻木。阿玫已经穿戴整齐，但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吻痕。

“为什么？”我问她。

可能她也想通了，此刻并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冷眼看着我：“阿正，你也看到了，他把我从牢里捞出来了，这是代价。”

“可我跟了他两年！这才是代价！你知道我为了照顾咱妈，为了救你这两年来付出了多少吗！我过得狗都不如！”

我一拳锤在了墙上，血迹斑斑。

“阿正，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可是阿正，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如果我违背许明决，他一定会把我送回去的，我不想回去，你帮帮我，啊？我求你，我跪下求你！”

我到底还是不忍心，一把扶住她的动作，她说得对，许明决干得出来。

“阿玫，我们逃吧，我手上攒了些钱，我们去另一座城市重新开始，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用力握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了我们的未来。

“重新开始？”阿玫呢喃：“那我妈呢？”

“我们可以带上妈一起走，我知道走哪条路线安全。”

“阿正！这太不现实了，你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你知道吗，两年前我为什么会被判防卫过当，就是那个上司的家人在法院有关系，我已经明白了，在这个时代，没权没势是行不通的！”

阿玫甩开我的手，走到落地窗前。我仰头审视她，其实她一直都很漂亮，只不过贫苦让她的漂亮没有展露出来，如今她站在昂贵酒店的房间里，全身似乎都在发光。

“那你想怎么样？”

“先让许明决厌倦我吧……”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明决根本没有任何厌倦的迹象，他对阿玫出奇的好，游艇、豪车、奢侈品眼都不眨地送，吃穿用度皆是最高规格，一个月后，外界甚至有传言，阿玫将取代许太太。

但我知道，只要我还在许明决身边，他就不可能厌倦阿玫，这一切都是他的恶趣味，他把我当狗一样在玩！

许明决总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和阿玫亲密，或者使唤阿玫跪在地上给他端茶倒水。

许明决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阿正，我替你调教调教。”

我站在旁边牙根咬碎，也只能隐忍不说。

可久而久之，阿玫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偷偷找到我，对我说：“阿正，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你走，离开许明决，这样的生活太奇怪了。”

我猜到了她的意思，我走了，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和许明决在一起。

我冷笑道：“你想留在许明决身边？哈哈，阿玫，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一个结过婚又坐过牢的女人，你以为他凭什么看上你，你别忘了，许明决有老婆！”

“那又怎么样，起码他现在喜欢我，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我，你呢，阿正，你能给我什么？”

我微微蹙眉，眼前这个一身奢侈品的女人让我认不出，从前那个敢于反抗性骚扰的阿玫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太天真了……”

两天后，我还是和阿玫去办了离婚手续，成全她，算是我对她的最后一点爱意。

“阿正，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她像是脱掉了身上的枷锁，表情变得很轻松。

我没有说话，目送阿玫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

那天我没急着回去，开着车在这座城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几次路过派出所，直到许明决打电话过来，冷冰冰的三个字：“滚回来！”

“你们离婚了？”这是许明决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默认。

“操你妈的，谁允许你们离婚的！”许明决发了怒，对我破坏他的恶趣味十分不满，他举起手边的烟灰缸，直接砸在我的额头上。

我不敢躲，任由烟灰缸在我额头上砸出血。

我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该说，于是任由许明决对我发泄，过了半个小时，他的情绪突然平息了，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关系，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