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丞相府中,除了韩逯要过来啾我的时间外,其余时间出入自由。
整个丞相府被我逛了个遍,有用的线索没找到几个,倒是听了不少八卦。
比如丞相有变态喜好,曾经囚禁了一名女子,府中日日能听到惨叫。
再比如丞相在书房里收集了一堆摄政王的把柄,两个宫女谈论此事时兴奋地跳脚,我也跳脚了。
摄政王是我爹啊,这还能干。
于是我趁夜黑风高之际悄悄放了一把火,烧掉了书房。
丞相府里看管确实严,但谁让我是韩逯钦定的夫君呢。
我只是在书房旁的花园里不小心打碎了油灯而已。
火舌肆虐,我将随身的玉佩丢进书房,大吼一声走水了。
府中亮起来,下人们慌里慌张地急着灭火,我脱掉外衣,很顺利地潜入人群,找了个狗洞爬走了。
火海葬送白月光,完美到落泪。
我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地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
但我爹那屋灯还亮着。
我悄声隐息地弯下腰准备溜进浴房里好好洗一顿。
「曼曼,来。」
……
我一下绷直了身子,重重叹口气,快步走进屋里。
我爹坐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在肩上,狐狸似的笑意盈盈。
「曼曼,听说丞相府走水了,不知烧的是书房还是何处啊?」
我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面色难看地拿起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
「你利用我帮你除掉把柄?!那我娘的白玉戒呢?」
我爹没躲,被砸中肩头,闷哼着咳了一声,不知从何处摸来白玉戒丢给我。
「你这孩子,性子还是急……线索在我口中,你要不要听?」
我不听,冲上前在我爹肩头又补了一拳,我爹嘶一声吸了口凉气,接住了我的下一拳。
「你可知丞相为何看不惯我?」
我狠狠一抽,收回拳头。
「丞相当初欲强娶你娘,但你娘与我情投意合,我先丞相一步求陛下赐婚,他便对我怀恨在心。」
「这些年一直盯着我,收集我的把柄,实在是小人行径。」
我扯了扯嘴角。
「你利用女儿又何尝不是小人行径,你的线索就是这个?」
我爹风流君子般拿了个扇子摇啊摇,笑而不语。
我没辙,再呆在这里我估计又要和我爹打一架。
狠狠瞪了我爹一眼,我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