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许乘善在青楼还未满两个月,我不应该去赎身。
但我书房里的桌子上快要堆满许乘善给我寄的信了。
第一次收到信的时候,我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故,紧张地打开信。
「郡主,你再不来看看奴家,奴家就要凋谢了。」
「曼曼在干嘛,木啊在吗睡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揉掉信件。
每封信件我都担心出意外,每封信件都不出意外的是一堆废话。
加之再过不久便是皇后的生辰,我决定把许乘善早点赎出来。
这次去青楼,我换了一身大红锦衣,拿着扇子,模仿我爹的骚包气派。
许是我拿着扇子挡住了一半脸,又或是我的穿着与上次来时差别过大,老鸨没认出我,欢欢喜喜地把我往楼里迎。
「开最好的雅间,要最烈的酒,本公子要与你们的花魁畅饮一顿!」
我压低嗓音,装作豪迈地笑。
老鸨有些为难。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家的花魁只见有缘人,至今初夜还未送出呢。」
我笑一半差点被口水噎住,随即冷哼一声,挥了挥扇子。
「哦?那本公子更要好好瞧瞧这位姑娘了,把这个发簪拿给她!」
我取出一支槐花发簪,这是许乘善在除夕夜时赠我的,他亲手做的。
老鸨命了几个丫鬟去,自己倒是缠在我身侧赔笑。
「哎呦这天仙儿似的人谁没有点小性子呢,我先帮公子叫两个听话的过来捏捏肩。」
我正想说不用了,一只温热的掌心就覆在我的肩上,用力一捏,捏得我头皮发麻,耸起肩来。
「啊呀……公子,这便是我们的花魁许姑娘,公子好福气。」
不用老鸨说,许乘善身上特有的暖香混着脂粉浓香钻入我的五窍。
「许姑娘来了?便随本公子入雅阁品酒吧。」
我拽着许乘善的袖袍溜之大吉。
前脚刚进雅阁,许乘善便从背后将我扑倒在矮桌上,他从背后贴紧我,体温将暖香烘得更浓,闻得我有点晕乎。
我双手撑在矮桌上,许乘善的手不安分地抚上我的手背。
「公子,自从那一夜后你便没来看过奴家,奴家还以为你……」
许乘善假惺惺地抽泣,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
我扒拉开许乘善的头。
「再这样我就不赎你出去了。」
「不行!」
许乘善的声量突然提高,双臂将我搂得更紧。
「在这里一直见不到你,简直是度日如年,你快疼疼我吧。」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抽身而出,将许乘善拎起来往门外走。
「哎?我错了哇啊啊曼曼!!」
我没理会,提着许乘善朝老鸨丢去,顺便丢了一袋银子。
「这人我要了。」
老鸨不出所料的为难起来。
「这许姑娘的卖身契还未成效…」
「他有喜了,本公子要接回府好生静养,开个价。」
许乘善和老鸨都炸了。
我好说歹说拿银子砸晕老鸨,拎起许乘善就跑,他护着肚子。
「慢些……孩子快跟不上我的肚子了。」
戏精还真演上了,我翻了个白眼,一拳打在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