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正盘算着,婢女落儿推门而入,笑着给我讲流水诗会上的趣事。
说文家二公子厚积薄发,出了好大的风头。
我想起原书中,文不煜在流水诗会上大放异彩,将他的兄弟衬得蠢笨如猪。
文不煜以为只要自己表现优异就可以获得父亲青眼,满心期待地回家,却遭到来自父兄的毒打。
过分!
我咬牙,“落儿,把我的刀拿来。”
落儿怔愣,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额,我是说,备车!我们去文家道喜。”
等我赶到文家时,前往流水诗会的车舆已经停在大门口。
我心道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文府。
文家的下人都认得我,无人敢多加阻拦。
毕竟他们家是没落的秀才户,而柳家富甲一方。
我既是柳家最受宠爱的嫡女,也是文不煜未过门的妻子。
文家上下都巴望着我进门,图我丰厚的陪嫁。
我直奔文府书房。
果然,听到了文不煜大哥的声音。
文光耀扯着嗓子呵斥文不煜,“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敢抢老子的风头?”
烛光熹微,将屋内人影映到糊窗的油纸上。
文光耀手中长鞭高举,狠狠抽打着文不煜。
我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屋内二人齐齐看向我。
文不煜外衣尽褪,只剩薄薄一层中衣,背上是触目尽心的鞭痕。
跃动的烛火下,他神情淡漠,薄唇轻抿,额上汗珠细细密密,衬得他整个人如一片莹润的碎玉。
他只看我一眼,便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我知道,他不想珍视之人撞破他的落魄与难堪。
“柳小姐登门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文光耀抚摸着手里的长鞭,神情泰然,仿佛刚刚虐待庶弟的人并不是他。
我不搭理他,弯腰拉过文不煜的手,“你起来,为什么任他欺负不还手?”
文不煜挣开我的手,目光落向别处,“嫡兄规训庶弟,算不上欺负。”
文光耀冷笑,“听到了吗柳小姐?你个尚未过门的外人,也管起我的事来了不成?来人啊,请柳小姐出去!”
几位文家家仆得令出现,就要把我往外赶。
文光耀的鞭子又开始动起来,在空气中挥舞时发出唰唰的声响,令人胆寒。
嘿,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眼看着鞭子即将落在文不煜身上,我挣开抓着我的奴才,飞起一脚就往文光耀屁股上踹去。
“哐!”
文光耀的头结结实实磕在书案上,破了皮,不断渗出血丝来。
我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长鞭,近身询问,“文大少爷,我现在问你,我管得管不得?”
文光耀狼狈地扶着脑袋,无能狂怒,“你们这群废物蠢材!我被打了看不见吗?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
几位人高马壮的家仆闻言就要朝我扑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清武有力的声音喝住了这些奴才。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