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况,基本就这样,黑一和罗娜带着裴仔冉前往基地,而点沫沫和点舟两个人待在家里。
窝在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
点沫沫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她以前一直喜欢住大房子,可那是以前,现在,点沫沫感觉,如果家里没人。
房子那么大,其实会显得很空荡。
她闲来无事,不知道该干什么,点沫沫在大房子里晃来晃去,像个孤魂野鬼一般,这会儿,她在走廊那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事。
点沫沫看向书房。
那是裴仔冉的书房,点沫沫看着它,沉默一下,她走过去了,来到书房,点沫沫伸手去拧门。
其实这大房子里的一切,点沫沫都非常熟悉。
然而,那是在有裴仔冉在的时候。
他现在不在了,点沫沫就会感觉,这大房子里的所有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现在哪怕是去开一扇门。
然而,点沫沫都感觉,门的后面,好像有鬼在躲着一样,让她觉得害怕。
点沫沫拧开门把,推开了。
外面天气很好,阳光灿烂,书房的光线不错,不用开灯,也非常光亮。
点沫沫走进去。
她看着四周,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她留恋地看着,怀念着裴仔冉在的时候。
来到案桌旁,点沫沫坐下。
平时,裴仔冉就坐在这里看书,在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直这么呆在这个地方,那时候,他一定会感到孤独吧。
现在自己也坐在他曾经坐过的地方,点沫沫就会有一种怀旧的心情在里面。
她随意看了看桌面上的物件。
又伸手去拉抽屉,只是随便看看,抽屉里什么都有,装着很多杂物,忽然,一本日记,出现在一个抽屉中。
点沫沫看着它,怔了怔。
她很好奇,沉思一下,伸手去拿那本日记了,点沫沫将它拿出来,很普通的一本本子。
点沫沫翻开日记看。
这是裴仔冉的日记,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有写日记的习惯,都写了这么多了,可她一直不知情。
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小事。
当然,也有大事。
有美好的,甚至,包括两人意见不合,发生争吵的,裴仔冉会在日记里感叹,他的心情很反复。
一会儿写着,爱情很美好。
一会儿,到争吵了,他又会写着,既然这样,还不如当初不开始。
真的,如果不是看了他这本日记。
点沫沫真的不知道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平时都表现得很冷漠的样,她还以为,和他的那些争吵,伤害不了他呢。
因为,他每次都像个没事人一样。
现在看过他的这本日记,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内心里也很煎熬,也有着对爱情的迷茫,他是一边贪恋着,一边又痛苦,却舍不得放手。
点沫沫看着他这反反复复的矛盾,她也很矛盾。
看得心都揪结起来了。
这时,泪水朦胧了眼睛,点沫沫看不见了,她连忙抽过纸巾,然后,眼睛才恢复正常。
点沫沫不敢再看下去。
她将日记放在桌面上了,还没有看完,他写了厚厚的一大本,真的没想到,裴仔冉这么爱她,爱得矛盾又纠结,却不肯放手。
点沫沫在那坐着,让自己缓一缓。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怕看哭,现在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情绪没那么难受。
刚才,心真的要痛死了。
书房内静静的。
点沫沫坐了好久,心情才平复,她想着裴仔冉,忽然无比地想他,无比地想,现在恨不得就见到他,跟他说她想说的话。
另一边。
刘和洋美现在正在休息,现在是课间时间,刘和洋美想着点沫沫和黑一,她很郁闷。
这两人怎么回事呀?
到现在都没有来上学,也没打个电话通知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想着,刘和洋美就拿过手机。
她给点沫沫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来时,点沫沫还在书房内,她见手机来电了,挑挑眉,拿过,看到是刘和洋美打来的,点沫沫心头动动。
她想了想,接了。
刘和洋美那边问着。
“点沫沫,你怎么回事呀?”
闻言,点沫沫听着,没吭声,她现在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说。
刘和洋美见点沫沫不说话,她又说了。
“你和黑一都没有来学校,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点沫沫听着,她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瞒不住了。
点沫沫就如实交待,把裴仔冉的情况说了出来,刘和洋美得知后,真的很震惊,她没想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她才知道。
刘和洋美想了想,她就安慰。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应该不会太严重的,裴仔冉一定没事的,他好人有好报,相信我。”
点沫沫听着,没吭声。
刘和洋美又说。
“下周是毕业典礼,点沫沫,你们现在课都不上了,那,毕业典礼,你们会来吗?”
听着这话,点沫沫心头动动。
毕业典礼……
点沫沫叹了一口气,她如实说。
“我不知道,看到时的具体情况吧。”
刘和洋美听着,有些失落,毕业典礼哎,很重要的,如果连毕业典礼都不能来,那也太遗憾了。
点沫沫沉默了好久。
她在等刘和洋美的话,见刘和洋美迟迟不吭声,点沫沫问着她。
“还有别的事吗?”
闻言,刘和洋美摇了摇头,闷声。
“没有。”
见着此,点沫沫便说。
“那我就挂了。”
现在,点沫沫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她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呆着。
刘和洋美听后,有些失落。
不过,她还是妥协地应声。
“嗯。”
然后,两人就挂了手机,点沫沫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静静地窝在那,整个人有些缩起来。
脱了鞋,脚踩在椅子上。
点沫沫感受着这份宁静,有些孤独,却又给了她安全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仔冉一定也曾经如她现在一般,这样静静地一个人舔舐着伤口。
疗伤,终究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因为真的很少有人能做到将伤口展示给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