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点沫沫正在沉思。
按照原著来说也快了,这个点就是骨髓事件发生的时候了。
或许昨晚裴仔冉出去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走的那么急,也没有任何的叮嘱,只是接完一通稀奇古怪的电话就匆匆忙忙走了,这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点沫沫皱了皱眉头,她虽然是穿书,知道大部分事情的时间段,可是她并不能确保事情发生时间的准确,只能算个大概,这件事还是等裴仔冉回来再问问他。
点沫沫打算先去洗个热水澡,平静一下思维,顺便再想想原著中关于骨髓的其他细节。
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滴答滴答地往下落,点沫沫心不在焉的擦着头发,黑一对这件事好不知情,原著里是裴仔冉联系蒋业寻找适配的骨髓,不知道她的参与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点沫沫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漂亮的眸子一边看着钟,
“怎么还不回来啊,”
嘴里嘟囔着,房间里的钟嘀嗒嘀嗒的走着,点沫沫觉得有些无聊,拿起手机开始刷,又看了一会视频。
不知不觉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十二点,点沫沫靠在枕头上,头一点一点的,不小心撞到了膝盖,马上又惊醒过来。
自己怎么不小心睡着了,点沫沫敲了敲脑袋,跑去卫生间接了一捧冷水铺在脸上,这倒是清醒了许多。
卫生间的暖灯柔和舒适,照的人昏昏欲睡,把点沫沫刚刚消下去的那股困意又升上来了。
点沫沫盯着镜子里的少女,雪白的肌肤,半眯着一双灵巧的眼睛,像一只慵懒的考拉,拍了拍脸颊,
“你可不能睡着,要等裴仔冉回来问个清楚。”
这话像是她自己警告自己一般,对着镜子里的人说道。
点沫沫随手拿了一张毯子,打算去客厅等裴仔冉回来,裴仔冉要是公务繁忙,回来一会就走了,她没有逮到他就不好了。
如果自己在沙发上坐着等他,想必他一进来她就可以听得到声音吧。
电视机播着无聊的肥皂剧,这是点沫沫用来打发时间的,可是看着越来越困是怎么回事,点沫沫勉强睁着朦胧的双眼,打算换个台。
可是那只摸索着遥控器的手忽然就没了力气,只见点沫沫闭上了眼睛,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温度开的很高,不冷也不热,点沫沫盖着一张小毯子,乖乖的趴在上面,长长的睫毛,粉嘟嘟的唇,早上的阳光找到她脸上,生机勃勃的。
裴仔冉开门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点沫沫,本来一夜没睡疲倦的身体和松散的双眼好似都有了精神。
有点可爱,像一只小猪。裴仔冉戳了戳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戳了好几下,热此不疲。
见点沫沫没醒,裴仔冉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肆无忌惮了起来,捏着她的小鼻子,掩了他的小毯子。
“走开…”
点沫沫做了一个美梦,可是美梦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又出现了一只可恶的鸡,那只鸡用她的屁股一只顶着点沫沫,点沫沫一边跑着一边怒斥那只鸡。
“小懒猪,怎么还不醒,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
裴仔冉扯着点沫沫的耳朵,在她耳边小声开口,手指头还在摸索着点沫沫的耳垂,一下又一下打转着圈,若是点沫沫看到,指不定又说他在评鉴哪家的瓷器了,像是老祖母看宝贝玉镯似的。
点沫沫睡得正香,又觉得耳边有只苍蝇在嗡嗡叫,真是让人好不舒服,点沫沫一生气,一把扯住毯子盖住头。
彻底钻进了被子里面,裴仔冉有些发笑,她睡着了怎么这么可爱,小袋鼠钻进妈妈的口袋,她钻进自己的小被窝。
裴仔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揭开她盖在头上的小毯子,“不会把自己闷死吗?”
那双手又轻轻抚着点沫沫柔顺的秀发,“乖女孩。”
此时的裴仔冉十分沉静,面容说得上是温和,周身的气质也变了,若是有手下见到他,一定认不出他,毕竟裴仔冉最不缺少的就是杀伐的气质。
不用盯着他的眼睛,光是看着他,就能让人莫名害怕。
“吵死了……”点沫沫从毯子里爬出来,眼里泛着泪珠,惺忪的睡眼,可怜巴巴的盯着裴仔冉。
裴仔冉下意识的别开脸,滚了滚喉结,轻咳了一声。
点沫沫看着裴仔冉的脸,瞬间想起她要问裴仔冉骨髓的事情,但是眼睛一时半会睁不开来。
好亮啊,原来已经第二天了,点沫沫心想,自己在沙发上等了他一晚上吗?
“你回来啦?你怎么才回来?”
点沫沫第一时间就脱口而出,前半句是欣喜后半句是难过。
“昨天晚上有点事处理,你这个笨蛋,困了就回房间睡,没必要等我一起。”裴仔冉淡淡地注视着她,用那双常年握枪长满茧的手摸她的头发。
他到底去干什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和她好好商量吗?她很担心他。
点沫沫呆呆地看着裴仔冉,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怎么了?”裴仔冉结结巴巴的说,一把把点沫沫抱紧怀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些担心怕她着凉,裴仔冉下意识就抱住了她。
点沫沫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凶,但是对她很好。
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她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她改变事情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只能尽可能的使事情变得更好,防止意外的发生。
点沫沫等了他一晚上,她很怕他出了什么事情,不可预料,还有骨髓的事。
点沫沫一想到这些就哭的更厉害了,嘴里呜咽地发出声音,像是一只小兽蜷曲在裴仔冉的怀里。
裴仔冉抱着她,不知所措,她为什么哭,“别哭,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仔冉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安慰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惹她不开心,是有人欺负她了吗?或者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可是他刚刚摸点沫沫的额头,也不是发烧,裴仔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