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这是个错误想法,后果却是不可挽回的。
死亡机率和回到书中的机率是一半一半的,但点沫沫仅思考了一瞬便打定了主意,与其别无他法不如就此试一试。
耳边响起了裴仔冉的声音,她知道这都是假的,是她的幻觉,她太想裴仔冉了,想念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她抬头望去,那里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一面墙,却因为思念为她幻化出裴仔冉的影子。
“我只能赌一把,没办法了,所有可能我都试过了,如果我们的缘分真的是注定的,那这次我一定可以回去,如果…”
她说道这里有些哽咽。
“如果 ”她的声音有些轻,还带着略微的颤抖,接下来的话却有些难以说出口。
她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没回去,可能我们就到这里了,希望…”
“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遇到,你若还是书中人,我陪你做书中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这是一场豪赌,不赌我的性命,只赌我们的缘分是不是足以支撑我们白头到老。
她缓缓的躺了下去,将刀用力的割在了手腕处,一下两下。
刀掉落在地上,手腕阵阵刺痛,点沫沫躺在床上面带微笑。
感受着血液流出体外,血滴在地板上,一滴滴的一声声脆响。
直到点沫沫意识开始有些混沌,手腕处的痛楚好像席卷了全身,已经分不出是手腕同还是全身痛了。
床上的点沫沫渐渐失去了生息,亮色苍白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只脸上的微笑好像是在告诉能看见她的人,雀跃的告诉人们,她不后悔。这是一个欣喜的决定。
随着意识逐渐抽离,点沫沫惊喜的感觉自己好像是回来了,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裴仔冉,她真的做到了!
可是为什么,眼皮这么重,明明意识很清醒却始终不能睁开眼睛,点沫沫费力的和自己挣扎着。
她真是等不及想要去见裴仔冉了,迫切到灵魂都是灼热的。
不停挣扎中还忍不住臭骂这本书。
【都TM什么破设定,每次重大伤害之后都要写一句努力睁开眼睛,就不能人性化一点!】
【好歹也是穿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光长岁数不长感情呢,这么冷血,还有没有对特殊对象一点特殊关爱!】
但无论怎么说,她还是需要继续挣扎着,却忍不住吐槽。
你见过哪个要苏醒的人不是挣扎两下眼睛小睁开了,怎么我眼珠子都要磨碎了,也不让我睁眼,啊!你和死破书!什么破设定!
裴仔冉不知道她已经快苏醒了,还被乐嘉拖在这里。
“这就是你的目的?”
裴仔冉眉眼间仿佛是不屑一般的神情,这个反应却刺激到了乐嘉。
“我相信你不会无所谓的!”她大声的说,仿佛也是在自己心里重复确定一般。
裴仔冉看着她的模样,一点也想不起来之前她的样子了,别说朋友了,对她之前的那点好感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更别说会永远记得她,她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么长时间因为有沫沫在,他的许多负面情绪都被压了下来,某些人就真的以为他不再是那个冷血的人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他们就这么僵持着,裴仔冉没有表态,而乐嘉也想看看他的回答,贪婪的想在一个同一片地方多和裴仔冉一样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助理看她有些精神失常的的模样有些担心,走近裴仔冉身边,忧心的询问。“这样下去可能就出人命了。”
“老板,你要不要去安抚一下她?”
说出后他真害怕他老板直接拒绝掉,毕竟他老板之前的性格依旧历历在目。
说实话裴仔冉不想管这件事情,随她死活,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周围围绕着自己的员工,公司底下已经有人报警来了一群公职人员做些最坏打算工作。
这般说,乐嘉要是死在这里,手不定就会有人就这件事情做文章,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乐嘉死在自己公司这里。
他微微点点头,助理松了一口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只要老板肯开口,事情就还有转机。
裴仔冉向前走了两步,乐嘉立刻神经紧绷起来,“你干什么!退后!”
裴仔冉为动。
乐嘉却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嘶吼,“退后!我让你退后你听不到吗!”
助理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乐嘉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话间都有几分摇摇欲坠的模样她站的地方又极其的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落下去。
此时,楼下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这幅景象,纷纷抬起头撑起眼睛来看。
这时候不知谁报的警,警察人员也上到了天台上,乐嘉看到了这群穿着制服的更加不稳定。
来的警员立马抬起手,示意自己向后去,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才逐渐稳定下来。
助理不禁心里想,老板这是摊上了什么事啊,果然长得太帅的人都会有烦恼,长的越帅烦恼越大!
“裴仔冉,再见了。”
乐嘉说完这一句,周围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子。
裴仔冉:(该死!)
助理:(啊,你别!)
姗姗来迟的警员们:(给我个机会,让我说两句!)
公司员工:(完了,这楼层没法待了,是大蒜有用还是十字架好使!)
“乐嘉。”千钧一发之际裴仔冉叫住了她。
乐嘉犹豫了下没有动作。所有人都跟着捏了一把汗。
“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乐嘉。”
乐嘉听完悲凉一笑,“是啊,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裴仔冉,爱一个人真的会被折磨疯,尤其是爱一个不爱你的人。”
“它会消磨你的理智,抹灭你以往所一直遵循的,我原不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我爱错了人。”
她始终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喜随悲。
她也不想的,但一定认定了,这辈子都逃不掉了,只是没想到她的这辈子这么短,能爱的也只有我这么久。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裴仔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