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玥马上要和穆泽成婚了,这可是整个天凤国的大事。
京城到处都笼罩在这浓厚的喜庆氛围中,都快赶上过年的热闹了。穆泽和长孙玥这几日也一刻都不得闲,忙着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务。穆泽为了让长孙玥满意,不留一丝遗憾,事事都是亲历亲为。
皇族的婚礼不同普通人家,除了吉日吉时,更注重的是仪式和礼节,这一整个流程下来,也足够他们忙活的了。
大婚的日子临近,慕容熙也很为她高兴,还好这几日她足够忙碌,不然,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忘记了她的婚礼,定是要遭一顿骂的。
“现在还是以婚礼为重吧。”慕容熙嘱咐了落落几句,让她把贺礼、参加婚礼的礼服都去检查一遍,不要出现疏漏。
“至于覃洛溪那边……”慕容熙有些犹豫,若是此时完全放下这件事,她的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墨澜性子沉稳,又跟了慕容熙这么久,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主动请缨道:“王妃,覃洛溪那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慕容熙仔细考量了一番,答应了,“好,”想来墨澜武艺高强,也擅长医治和用毒,要是覃洛溪真有什么阴谋诡计也能应对,只不过她一人势单力薄,还是让人有些担心。“这样吧,你跟墨尘一起去调查,这样我才放心。”
“不行,王妃,您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还是让墨尘跟着您,我一人就去就行了。”墨澜心里还是十分担忧王妃,也牢记自己的职责。
慕容熙自知他们的忠心,不过他们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自会呆在王府,哪儿都不去,难不成王府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她的语气十分坚决,拿出了十足的王妃的气势。
墨澜三人知道改变不了她的主意,只能遵从。
确定了任务的执行者,接下来该制定详细计划了。“那我们应当从何查起?”墨澜也不知慕容熙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月归楼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一下子在玉珍阁附近这般黄金地段开业,相当于实在北京市中心买了间铺面啊,定是投入了不少资金。若这覃洛溪只是走南闯北的普通商贾人家,一下子很难拿出这么多钱,就算能拿出来,那也定是掏空家底了。只是这么冒险的事情,正常人定然不会做的。
“我想,月归楼的本金来源和资金流动或许是一条线索。”慕容熙原本落寞的神情,一下子又鲜活了起来,“就这么决定了,墨尘你会多种语言,多查查账本、契约这些,顶能有所发现!”
墨澜和墨尘领了任务,先行离开。
现在只剩墨燃一人肩负着保护慕容熙的职责,除却做些好吃的吃食,她的压力又大了些。
慕容熙正喝着龙井,心里想着这时候再吃些酥饼,那就舒服了。正想着,嬷嬷就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酥饼进来。
酥饼的香气慢慢靠近,慕容熙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嬷嬷把盘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握着托盘站在一旁,摆着一张臭脸,好像谁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的。
慕容熙一心都在酥饼上,根本没瞧见这些,细嚼两口,酥脆细腻,真是不错。再喝上两口茶,这可真是绝配。
见王妃毫不理会刚才嬷嬷的无理取闹,落落倒是先看不下去了。
“嬷嬷,你现在脾气大了,都敢给我们王妃摆脸子了?”落落大声责问道。
嬷嬷也毫不相让,跟她争辩起来:“你个小丫头,也要来教训老奴来不成,有本事你去跟外面那些嘴碎的叫嚣去!”
慕容熙被这俩人吵架的阵势吓到了,一副不明就里的无辜模样。方才嬷嬷说的“嘴碎的”是指谁啊,难道是有什么原有?
她一边安抚着落落,一边询问道:“嬷嬷,你也别生气,有什么原委我们可以沟通嘛,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厮欠你钱了?我一定给你做主的。”
嬷嬷听了连连否认,却又不肯说出是为了什么。
“嬷嬷,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样,我这里有些闲钱,若是遇到急事你不好意思开口的,你就先拿去用着。”慕容熙也很是体恤下属,毕竟跟老板借钱这种事,任凭谁都不好意思开口的。
“不是不是,王妃你误会了。”嬷嬷这一下子被慕容熙塞钱,就更着急了,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实情。
原来是外头有传闻,说王妃一直霸占着王爷,不让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甚至还传言,唐家的月柔姑娘跟王爷情投意合,王妃假意跟那姑娘为友,实在落进下石,在背后捅刀子,就是为了让她跟王爷断了联系。
这些传言一个比一个离谱,落落都听不下去,急得大骂这些编造谣言的泼皮无赖,自家王妃明明是个大方磊落的女子,怎么就落得个善妒的名声,这太不公平了!
“这消息啊,都快传遍整个京城了!听闻连太后那儿都知道了。”嬷嬷越说越气愤,恨不能把那些滥嚼舌根的嘴撕了去。
慕容熙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消息不胫而走,都传遍了京城,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既然太后都知道了,她不是都没有相信?”所以说啊,谣言止于智者,不必为了这些劳心伤神。
“这对您太不公平了,明日我就带两个人上街去,谁要是敢说,我就把他们抓了去。”嬷嬷挥舞着手里的托盘,就要把他们砸了。
慕容熙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动用私刑的罪名,王府可承担不起啊。”
为了避免嬷嬷和落落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慕容熙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他们愿意说我善妒,那就随他们说去,免得以后还有一些不怕事的给王爷送小妾。”
两人听了慕容熙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她是想以此来吓退那些做着“豪门梦”的女人。
嬷嬷得了这个回答,才满意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