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来报,唐月柔到。
唐月柔到访,慕容熙一点都不意外。
“我看人家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你来的。”慕容熙转头对长孙黎说到。
长孙黎听罢并不多说。
唐月柔进屋,身后跟着随从往屋内搬进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占据了房子的半个角落。
慕容熙看着来来往往进出的人群闲碍事,走到长孙黎身旁,和他一起站在旁边,为那些人让出一条路,看着他们搬东西。
约莫一刻钟,那些人才把东西搬好。
慕容熙看着这些箱子大大小小的在角落对了一堆,看都看不过来。
“太后身体抱恙,不方便出门,便命我带些礼来看望看望你们。”唐月柔娇滴滴的说。
慕容熙忍不住在心里对唐月柔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她为了装装样子真是做足了功夫,过会不一定谁装得过谁呢。
从唐月柔进屋那一刻起,眼睛时不时往长孙黎身上瞟去,慕容熙看见恨不得过去把唐月柔眼睛给抠出来。
她用手轻轻打了打站在他旁边的长孙黎用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看看人家,眼睛都快贴到你身上了,我看人都想过来贴在你身上了,待会你可得好好配合我的表演。”
长孙黎听后眉眼弯弯,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慕容熙感慨,这小子入戏比她还快。
长孙黎想他那哪是在演戏,我这是真情实感流露。
唐月柔见他俩这般,一丝狠毒在眼里划过,转瞬即逝,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手帕,换上一副很担心他们的表情,向慕容熙和长孙黎走过去。
唐月柔急急的走过来说“你们两个没受伤吧。”可她都没看慕容熙,盯着长孙说。
长孙黎冷冷的没说话,反而用手搂住慕容熙的药,把她搂得离自己更近。
唐月柔在长孙黎这里吃了瘪,很是气愤,但却没有显露在脸上。
慕容熙默默给长孙黎点了个赞。
唐月柔转头看慕容熙,看到她脸上有一个大疤。心中火气消了一半,果然传闻都是真的,唐月柔的脸受了伤,毁了容。
“哎呀,姐姐的脸怎么了。”唐月柔目露优色,看上去非常的担心慕容熙的脸,可心里却高兴的很。
慕容熙早就看透了唐月柔心中所想。
“不小心跌落山崖,摔伤了脸。”慕容熙看上去很伤心,用手掩面,无往日那般活泼。
“真心疼姐姐。”说完,唐月柔伸手去摸唐月柔的脸。
慕容熙不着痕迹的挡开唐月柔伸过来的手“怕吓到妹妹。”
“姐姐别担心,有那么多好的大夫,定能治好姐姐脸上的伤疤。”唐月柔虚伪的说。
唐月柔听了,眼睛变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流,小声的哭了起来。
“怕是治不好了,我已看过许多个郎中,他们都束手无策。只怕啊黎会嫌弃我。”一声啊黎叫得好生亲切。
他媳妇演技真好,长孙黎想。
“我不会嫌弃你,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他低头柔情的看着慕容熙,温柔的对她说。
慕容熙听他这样子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唐月柔看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那里受得了。
“姐姐莫要如此伤心,不如随我进宫,宫里太医众多,说不定可以治好姐姐的脸。”唐月柔虽这样子说,可真实想法是想让慕容熙进宫,让许多人瞧见她脸毁容的模样。
慕容熙眼睛哭得红肿,抬眼看着唐月柔说。
“我这般模样如何进宫,那么多郎中都没办法,想必宫中的太医也没法医治。”
“姐姐说的是那般话,外面的郎中如何与宫中的太医比,姐姐不妨一试。”唐月柔不依不饶。
“算了,我怕吓着他们,而且我和啊黎还有事情没办完,也不方便进宫。”
长孙黎听后也对唐月柔说“我和小熙确实还有事没办完,就不随你进宫了。”
唐月柔见两人一唱一和做摆。
“那姐姐安心养伤,莫要太伤心,妹妹就先走了,我回宫会告知太后,你此时不方便进宫。”说完,唐月柔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见唐月柔离去,慕容熙那还有刚刚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转而长舒了一口气。
她双手向后用力伸了个懒腰“啊~累死了,不过你这般配合我,刚刚一定把唐月柔气得半死。”
长孙黎勾勾嘴角,对慕容熙笑。
就在这是墨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花瓶。
来到两人面前,就要行礼,被长孙黎打断。
“不必行礼,看你这般匆忙,定有什么急事。”
“王爷,王妃,南阳遭受攻击,王妃二哥身负重伤,现以昏迷不醒。”墨仓担心的说。
慕容忆胜负重伤,听此,慕容熙大惊,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幸好长孙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向后倒去的慕容熙。
“我二哥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慕容熙着急的问墨仓,脸上满是忧色。
“南阳突遭袭击,王妃二哥奋起反抗,不料却声中毒箭,陷入昏迷。”
慕容熙脸色煞白。
“我们现在已经和陈凌联系,可不知为何,陈凌突然失去了联系。”
长孙黎镇定的听着,未表现出任何慌乱。
“在来禀报之前,我已派人到南阳查探。”
“可否有什么消息。”慕容熙紧追着问。
墨仓对着慕容熙摇摇头。
“怕不会是陈凌也遇险了吧”慕容熙看着长孙黎说。
长孙黎见慕容熙如此慌乱,把她轻轻拢入怀中。
“别担心,有我在。”长孙黎对慕容熙说。
“可能探子还未查到,请小姐别太担心。”墨仓对慕容熙说。
“我担心我二哥的安全,他现在受伤,不知是否会危机生命。”
“南阳突然遭袭击,陈凌又突然联系不上,对方诡计多端,这有可能是对方的诡计,每个人应该多加小心才是。”长孙黎严肃的说。
“你说着有可能是对方设的局?”慕容熙问长孙黎。
“有可能,我们不要乱了方寸,让对方有机可乘。”
“像你这般急急躁躁,不正好让对方有机可乘了。”
慕容熙想,她那不是太担心他哥了嘛。
“静观其变。”长孙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