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看着刘长利信心满满的样子,也相信他肯定有些本事,便一鼓作气敲定了生意:“好,那我相信刘师傅,这样吧,您这里有纸笔吗?我给您画下来,您按照我画的做就可以了。”
站在刘长利身边的李秀莲接受到楚清歌的信息,立马回房间找来了纸笔。
楚清歌行云流水的在纸上画出了铜火锅的样子,幸好原来她学过画画,要不然还真不好办。
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的陆凌天用余光瞟到楚清歌认真作画的样子,让他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而且让陆凌天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清歌画的还挺不错的,他越来越发现楚清歌就是一个宝藏,与之前的楚清歌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这个认知让陆凌天对楚清歌产生了一丝疑惑,回想他们相处的整个过程,好像自从她带着自己夺回王府的时候起就跟以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换了个灵魂一样。
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陆凌天最终也只能把她归结到奇迹中了。
楚清歌将画完的画递给了刘长利道:“刘师傅,您看看这个过您能不能做?”
刘长利拿着画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把自己担心的问题说了出来:“难道是不太难,主要是需要的材料多,而且焊接的时候有些难度,再者就是算上铜的价格,一口这样的锅得不少钱。”
楚清歌认真听完刘长利的话,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是问题。
楚清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着刘长利道:“没关系,您说说看,正常需要多少钱?”
刘长利简单的计算了一下,对楚清歌伸出了三个手指。
楚清歌看着刘长利比划的数字,随意的猜了猜道:“三十两?”
刘长利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没想到楚清歌能猜的这么准,“对,就是三十两,您看还要做吗?”
刘长利对这单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一般的大户人家只是做一些比较娇俏的小玩意儿,还从来没有谁会用黄铜做一口锅的,一般人都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做啊,怎么不做,好不容易您会做这个东西。”楚清歌语气肯定的对刘长利道。
刘长利没想到自己本没有抱太大希望的生意,居然谈成了,刘长利开怀的笑着,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好,那我今日就开始动手做,那姑娘你七日后过来拿就好了,不过需要付一半的定金。”
楚清歌闻言,也爽快的答应了,定制的东西当然需要付定金,这些道理楚清歌还是懂的,她利索的给了刘长利的妻子李秀莲十五两银子的定金,就准备离开。
却被刘长利出声叫住:“姑娘,还不知您的尊姓大名,总是称呼您姑娘也有些不妥。”
楚清歌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顿,怎么总是忘记向别人介绍自己,这样很不礼貌的。
楚清歌满怀歉意的看着刘长利道:“刘师傅,不好意思,之前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姓楚,名叫清歌,您叫我楚姑娘就好了。”
“没关系的,那楚姑娘七日后过来就好。”刘长利面对楚清歌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好,那刘师傅您先忙,我们就先走了。”楚清歌对刘长利和李秀莲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一路上,楚清歌推着陆凌天去百味庐拉他们的马车,但始终没有跟陆凌天说一句话。
而楚清歌的举动对于陆凌天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陆凌天实在受不了楚清歌沉默的样子,便伸手自己转动轮椅的轱辘让自己前行。
楚清歌察觉到轮椅的速度突然变快,随即更用力的钳制住轮椅,但是当她看到是陆凌天自己在用力时,瞬间松了力度,陆凌天推着轮椅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楚清歌愣神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陆凌天会对自己使用冷暴力,而楚清歌最受不了的就是用肢体上的语言来伤害对方。
一气之下的楚清歌朝着别的方向走去,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跟自己耍脾气的陆凌天,她几乎都事事顺着他了,居然还给自己甩脸子。
这一次,她坚决不妥协。
楚清歌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想想陆凌天是自己带出来的,怎么样也得完整无缺的带回去再离开,毕竟她可是有能养活自己的本事。
她不敢距离陆凌天太远,所以就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跟着他。
陆凌天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也没见楚清歌跟上来,心里还生着闷气:清歌怎么还不追上来,难道想让自己去哄她?她撇下我跟别的男人说那么久,我怎么可以去哄她,坚决不行。
但他又想看楚清歌走到哪儿了,所以他的速度慢了下来,用余光极力的向后瞟,但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
陆凌天瞬间晃了神,他把轮椅转了一个弯儿,确定他的清歌不见了踪影,上一次楚清歌遇险的那种恐惧感瞬间袭遍了陆凌天全身。
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去寻找楚清歌。
陆凌天对着面前这蜿蜒曲折的路大声喊着:“清歌,清歌,你出来吧,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出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一样,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陆凌天很想返回去找人,但又害怕自己与楚清歌错过,只能大声的呼喊:“清歌,楚清歌,你出来啊,你出来……”
心情奔溃的陆凌天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睛里夺眶而出,而且还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陆凌天垂眸看着滴落在自己手上的泪珠,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他伸手擦了擦眼泪,浑身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楚清歌看到陆凌天那让人心疼的模样,她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提起自己的裙摆飞奔到陆凌天的身边,捧着他的脸擦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