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酒楼里吃着早饭的食客也被这辛辣的味道刺激的口水直流。
其中有些对此非常好奇的食客探头朝着后厨的门口看了看,只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随即便问坐在一边气定神闲的魏轩齐道:“魏老板,您这厨子现在在做什么吃的呀?好香啊。”
其余的食客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真的好香啊。”
看着食客们的反应,魏轩齐满意的笑了笑道:“这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特殊食材,一会儿就让大家开开眼。”
陆凌天听到魏轩齐这大言不惭的话,瞬间觉得这个酒楼的老板好虚伪,明明是他家清歌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他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难得的美味,真是一个奸商。
坐在陆凌天身边的暗一明显感到自家主子的情绪不好,而且还摆出了一副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暗一轻轻的碰了碰陆凌天的胳膊小声提醒道:“少爷,咱们只是普通的客人,您的表情实在是有些……”
“有些什么?”正在气头上的陆凌天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只是面对陆凌天的疑问,暗一可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回答:有些可怕。
陆凌天看着闷不吭声的暗一,又开始抱怨:“这些东西明明就是清……”
暗一听着陆凌天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顾不上主仆之仪,伸出自己的手就捂住了陆凌天的嘴。
霎时间,陆凌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只捂着自己的嘴的手,随即顺着那只手对上了暗一的视线,在看到暗一对他使眼色,陆凌天才反应了过来。
同时,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暗一阻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若是这里恰巧有太子或者是那些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被注意到的。
回过神来的陆凌天,对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痛恨极了,长时间生活在这种安逸放松的环境中,他的情绪越发的难以隐藏了。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楚清歌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因为他发现只要是自己情绪外显基本上都是和楚清歌有关。
在这个时候,陆凌天才意识道楚清歌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就在陆凌天沉思之时,楚清歌端着做好的辣椒回到了酒楼的正厅。
这时,辣椒的辛辣瞬间弥漫在这个酒楼,大家都好奇这盘子里绿油油皱巴巴的东西是什么。
楚清歌把做好的辣椒放在魏轩齐的面前,并把筷子递给了他:“魏老板,尝尝吧。”
魏轩齐看了看盘子里的菜,又看了看满脸希冀的楚清歌,最终说服自己从盘子里夹起一颗辣椒,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嘴里品尝。
而魏轩齐的表情则是从一开始的眉头紧皱到后来的剑眉舒展,楚清歌看到他这幅表情,就知道魏轩齐对这辣椒应该是满意的。
楚清歌双手托着脸颊,言笑晏晏的盯着魏轩齐:“味道如何呀?魏老板。”
魏轩齐闻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丝巾擦了擦嘴,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下虽然没有见过这种蔬菜,但味道确实是不错。”
而酒楼里的食客看到魏轩齐一副享受的样子,双眼放光的看着魏轩齐道:“魏老板,不知我们可以常常这新式的菜品吗?”
魏轩齐看着食客们那像是凶兽看到猎物的样子,愣怔了一下,随即便大方的离开了自己坐着的地方,让他们过去品尝:“当然可以了,那大家就尝尝吧,看看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正好他可以用这些人的反馈来判断自己做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
听到魏轩齐的话,所有人都凑了上去,只有陆凌天和暗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魏轩齐细细的端详着不为所动的陆凌天和暗一,对他们这样的行为产生了好奇。
他闲庭若步的走到陆凌天和暗一的面前问了一句:“两位公子怎么不去尝尝,味道很不错。”
陆凌天闻言,一脸不屑的轻笑一声道:“也就是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才觉得这辣椒稀奇,我可是早就吃到过了。”
听到陆凌天的话,魏轩齐来了兴致,他轻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那这位公子在那里见到过呢?”
只见陆凌天自豪的告诉他:“就在北寒城啊,这里和北寒也就只有一城之隔,你们竟然不知道?”
而站在一旁的楚清歌听到陆凌天说起在北寒吃过辣椒,也跑过去坐了下来,眨巴着自己的眼睛道:“公子也是从北寒来的?”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楚清歌,陆凌天也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下一秒他就恢复了过来,“对啊,看这辣椒,难不成这位小姐您也是从北寒过来的?”
楚清歌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见自己的老乡,她瞬间感觉两个人的关系有些近了,看着陆凌天的眼神也真诚了许多:“只是我在北寒也待了很长时间了,怎么没见过你呢?”
这让陆凌天一时语塞,还是暗一快速的反应过来,把楚清歌搪塞了过去:“哦,是这样的,我们家少爷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就没有出门,这不现在病好了,就想出来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楚清歌恍然的点点头:“哦,是这样啊,那二位该怎么称呼呢?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了,总是公子小姐称呼着,有些生疏。”
陆凌天听到楚清歌的话,头都要大了,他家清歌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他都有些后悔进来了,只是现在已经刀架在脖子上了,不说也没办法。
于是,陆凌天就现场给自己编了一个名字:“在下姓萧,名墨尘。”
暗一也紧随其后,认真的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刘潇,是少爷的贴身护卫。”
楚清歌一副了然的样子,随即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楚清歌,你们以后叫我清歌就可以了。”
陆凌天闻言,心里咆哮着:不行,不能随便让人叫你清歌,虽然这个人是我,但那也不行。
他这样做,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吃自己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