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等清歌醒过来之后再做打算。
他现在不方便出面,不过让萧八暗中调查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凌天正沉浸的想着之前发生的事,程湜就端着小菜和粥走进了陆凌天的房间。
“公子,先吃些东西吧。”程湜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长桌上。
又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桌子,正好能放在床上给陆凌天用餐。
程湜尝试着把那个小桌子搬起来,没想到这小桌子竟然这样重,任凭程湜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寒撼动它一丝一毫。
程湜看着这小桌子瞬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这可事关他身为男子的尊严。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连一个小桌子都拿不起来,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程湜与桌子在暗中较劲,而陆凌天则是看程湜半天都不回来就出声道:“程湜?”
听到陆凌天的在叫他,他恶狠狠的对小桌子说了一声:“要不是王爷叫我,我一定能把你搬起来,你就等着吧。”
等到程湜站在陆凌天的身边,陆凌天转首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没,没什么,就是想找一个小桌子放在床上,那样您吃饭会好一些,只是没有找到。”说着,程湜不自在的挠了挠头。
他从小到大撒谎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现在却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尊严竟然有增加了一次。
在心里程湜在为自己撒谎而感到愧疚,所以他心中不禁默默地念叨:“我不是真的想撒谎的,我只是被逼无奈呀。”
陆凌天可不管程湜在想什么,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吃饭,让自己快快的好起来,这样才能去照顾清歌。
陆凌天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样子有些不太聪明的程湜道:“把饭菜拿过来吧,这样也可以吃。”
“好,我这就拿给您。”
看着陆凌天把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心中不禁有些诧异,看样子肯定是没吃饱,要不然怎么可能吃的这么干净。
程湜看着陆凌天犹豫的开口道:“陆公子,您要是还想要,厨房里还有,我给您再去盛些。”“好,几日没吃东西确实有些饿了。”陆凌天大大方方的回应,丝毫没有一丝窘迫。
看着气定神闲的陆凌天,说实话,程湜是很羡慕的,他也想像陆凌天一样不管是意气风发还是虎落平阳都没有一丝的窘迫和慌张。
就在陆凌天终于放下碗筷之时,贺云清得声音从隔壁传了出来。
听到声响的程湜也顾不得收拾餐盘就跑到了隔壁。
“师父,怎么了?”
“夫人您醒了。”还没等贺云清回答,程湜就看到了睁开眼睛的楚清歌。
程湜一脸欣喜的走到楚清歌的身边道:“夫人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程湜你费心了。”楚清歌躺在床上微微的摇着脑袋,扬起唇角笑着。
“你别客气,这本就是我该做的,您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多谢你记挂,凌天现在怎么样了?”楚清歌刚一醒来就想问了,只是那位老伯伯和程湜一直在关心她的情况,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去问陆凌天的情况。
“王爷已经醒过来了,刚才只顾着看您了,都忘记告诉您王爷的情况了。”程湜笑看着楚清歌,倏的想起了什么道:“那夫人您先休息,我把您醒过来的消息先告诉陆公子,也免得他忧心。”
说着,程湜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楚清歌的房间。
等到贺云清端着一碗白粥和小菜去了楚清歌的房间发现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便开口道:“程湜那臭小子去哪儿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他去告诉我相公我醒过来的事儿了。”楚清歌看着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头笑意盈盈道。
虽然她察觉到这老头的脾气可能不太好,但她能感觉得到这老头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那传言中的怪异只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颜色罢了。
“我方才就去了,他还又过去了一趟,早知道我就不过去了,害得我多走了一趟。”贺云清的话语中对程湜的怨念可不小。
楚清歌不知道程湜怎么惹到这个老头了,便开始为程湜开脱道:“他方才一直在问我是否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您已经说过了,您就不要怪他了,好吗?”
贺云清听楚清歌维护自己的徒弟,心中不禁笑着:这丫头人不错,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与那臭小子的关系,但是身为程湜的主子能替他开脱也算是不错了。
“好,既然男子和小娃娃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暂且不与他计较了。”说着,贺云清就照顾着楚清歌草草的填饱了肚子又继续睡了过去。
而在陆凌天的房间里,他看着一脸平静的陆凌天道:“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就像是已经知道了一……”
知道了?
刚才……莫不是自己的师父来过?
“公子,刚才那老头是不是来过啊?”程湜毫无防备的问出口。
“嗯,是云叔告诉我清歌已经醒过来的事情。”陆凌天不疑有他的说着。
当时他听到楚清歌的消息的时候,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是落地了,再也不用惴惴不安了。
“嗯,陆公子知道了便好,那我先出去了。”说着,程湜转身离开了陆凌天的房间,随后就去找了贺云清。
“师父,陆公子和陆夫人什么时候能彻底痊愈啊?”程湜一脸诚意的问道,丝毫没有提刚才的事。
因为在去厨房的路上,程湜已经仔细的想了想,王妃的性命和安全最重要,至于谁告诉王爷王妃的消息已经不重要了。
他何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问些有用的。
“那女娃娃没什么问题,只需要修养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那叫陆凌天的,估计得有三个月余才能彻底好。”说着,贺云清的眼神中闪现过了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