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感受着楚清歌的动作,心里莫名的有些享受,像是被大人夸奖的小孩子一样。
楚清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带着陆凌天去了刘师傅的家。
昨天已经是约定的期限,而现在都超过一天时间了,刘长利心里始终惴惴不安,害怕楚清歌和陆凌天失约。
要是那样的话,他这几日的辛苦可就打水漂了。
刘长利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愁眉不展,突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听到声音的刘长利立马起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脚步都有些凌乱,声音中隐隐带着喜悦:“来啦来啦。”
门外的楚清歌和陆凌天听到刘长利的声音,就知道他一定在等着他们过来。
果不其然,刘长利刚一打开门看到自己久违的身影,他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很多。。
看着刘长利的样子,楚清歌和陆凌天相视一笑,知道这刘师傅等他们已经多时了。
陆凌天抬眸看向刘长利,声音平静却不凌厉道:“刘师傅实在抱歉,昨日有些事情耽搁了,让刘师傅等久了。”
刘师傅看着陆凌天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突然生出几分不自在来,有些僵硬的对着陆离明天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我是害怕你们忘记,我也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那这定金你们不就白交了吗?”
楚清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刘师傅居然这么实诚,看来之后的生意跟他做一定没错。
而刘长利不知道的是,就是他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他以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清歌眉眼弯弯的笑着道:“刘师傅真是心地善良,居然还为我们着想,不过这锅对我可有大用处,肯定不会忘记啦。”
六次行里笑着点点头,随即将楚清歌和陆凌天迎进家门,还给他们准备了茶水。
不过刘长利看着楚清歌和陆凌天那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小姐,随即满脸歉意的看着他们道:“我们这乡野村夫家里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你们,只有这茶还是跟我定制铜器的老爷送的。”
楚清歌看着刘师傅这么用心的准备,也看出了他对自己和陆凌天的重视。
她轻抿了一口茶,一脸满足的看着刘师傅道:“谢谢刘师傅的招待,不过下次就不用这个正式了,用白水招待我们就好了。”
陆凌天也跟着楚清歌的动作喝了一口茶,随即对刘长利点点头,以表示对楚清歌说法的赞同。
而刘师傅精准的抓住了楚清歌话语中的关键,“楚姑娘,你刚刚说“下次”?”
“对啊。”楚清歌不疑有他的点点头,给了刘师傅肯定的信号。
“这……”刘师傅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是富贵人家也不能闲着没事定制铜锅玩吧。
楚清歌看着刘师傅傻眼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道:“刘师傅是这样的,我打算在咱们州府开个店,就是用这种锅做饭给客人吃,若是生意不错的话,一口锅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当然就要多做几个了。”
听到楚清歌的话,刘长利激动的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哽咽道:“谢,谢谢楚姑娘,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生意很好,几乎每天都能接到客人定制铜器,但是自从前几年打了仗之后,生意就一落千丈,现在我也只能靠着这点收益勉强过活,却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这样的贵人。”
对于刘长利对自己的评价,楚清歌着实有些受不起,但她却在无意间能够帮到别人,她内心也是很开心的。
楚清歌给了刘长利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刘师傅,这声贵人我们可承受不起,不过是缘分使然。”
刘航李闻言,赞同的点点头道:“对,还是楚姑娘想得通透。”
坐在楚清歌身边的陆凌天这是开了腔:“刘师傅说得对,我们家清歌却是想法通透,活得明白。”
被陆凌天这样一夸,刘长利和楚清歌霎时间愣在原地,而楚清歌听了陆凌天的话之后,想要立马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这下她楚清歌可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刘长利似乎是感受到了楚清歌的不自在,他的眼睛来回在陆凌天和楚清歌的身上流转,好像明白了什么。
随即,刘师傅便出声打圆场道:“还是陆公子了解的更多,身为楚姑娘的夫君,在下还得向公子多多学习才是。”
这时,刘长利的妻子李秀莲也闻声赶来,走到楚清歌的身边笑着说道:“是啊,你这丫头可是个有福之人呢,陆公子的眼睛可是是时时刻刻的停留在你身上,就连我这外人都有些羡慕了。”
楚清歌被李秀莲调侃的都有些无地自容了,脸蛋红红的,不敢去看盯着自己的陆凌天。
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她属实是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站起身双手抱住李秀莲的手臂,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看着陆凌天道:“我去看看李嫂打理的菜园子,你要好好的和刘师傅谈知道了吗?”
陆凌天闻言,乖巧的应声:“好,知道了,谨遵夫人之命。”
听到陆凌天那贱兮兮的话,要不是有李嫂扶着,她差点就摔了一个大跟头。
楚清歌不想继续理这个泼皮无赖,头也没回就跟着李秀莲离开了。
刘师傅在一旁闷不吭声的看着陆凌天和楚清歌之间的互动,展露着笑颜看着陆凌天道:“看来陆公子很疼爱楚姑娘啊。”
“疼爱谈不上,就是比较纵着她罢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那柔和下来的眉角却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陆凌天和刘长利洽谈好大部分事宜便出声唤着正蹲在地上和毛茸茸的小鸡玩得正欢的楚清歌:“清歌,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