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和陆凌天行走在商队中,两个人头戴斗笠,步步紧跟着商队的人马。
陆凌天紧紧的握着楚清歌的手,他明显的感受到周围有武功高强的人存在,他想那应该就是银狐的人。
他们正走着,迎面就走过来两个身着黑色便装,表情严肃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陆凌天本想他们躲过一劫,但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你们两个人,等一下。”说着,那人就返回走到了陆凌天和楚清歌的面前。
无奈,他们只好停下来,透过斗笠的薄纱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人。
那人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声音冷淡道:“把斗笠摘掉。”
站在陆凌天身边的楚清歌听到那人的话,心中瞬间一凉。
虽然他们的样貌有所变化,但只要看得仔细,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被认出来的。
楚清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正要拒绝,便听到自己身边传出了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啊?我们夫妻二人相貌丑陋,不便摘下来。”
然而那人却丝毫不听陆凌天的辩驳,坚持让他们摘到斗笠。
“少废话,我让你摘你就摘。”说着,还伸手狠狠的推了陆凌天一把。
由于受到了外力,陆凌天把羸弱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借着那人的力量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商队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开口自责那人道:“你让人家摘斗笠也要说明原因吧,人家不摘还动手打人,真是世风日下呀。”
有了这个头,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指责。
或许是那人被商队里的人说的烦了,狠戾的话语瞬间让周围的呀哑口无声。
“你们还是好好的走你们的路,少管闲事,有些事不是你们可以管的,小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纷纷不敢说什么了,只能闭嘴向前走。
那人又重新盯着陆凌天和楚清歌道:“现在可以摘了吗?”
无奈之下,陆凌天和楚清歌只好摘了斗笠。
好在他们在临行之时在上面涂了一层绿色的药汁,现在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惊悚。
那人在看到陆凌天和楚清歌的样子之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还嫌弃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紧皱着眉道:“走吧。”
那看着陆凌天和楚清歌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退避三舍。
不过,他们才不管这些人想什么呢,只能平安的离开就好。
通过了重重检查,陆凌天和楚清歌终于跟着商队到了城外。
到了城外,陆凌天和楚清歌就不能在跟着商队继续走了。
所以在整修之时,陆凌天带着楚清歌走到了商队的首领面前道:“多谢您带我们离开,之后的路我们就要自己走了,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请您收下。”说着,楚清歌就把自己头上的另一根不起眼的簪子递给了商队首领。
首领看着眼前的东西,随后摆了摆手道:“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跟着我们走一程罢了,又没帮上你们什么帮,你们有这心意就行了,谢礼就不用了。”
说着,首领又上下打量了陆凌天和楚清歌一番道:“刚才看到了你们的脸,还是拿着这簪子去治病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陆凌天看出他是真的不想要他们的谢礼,转首看了楚清歌一眼道:“那就收起来吧。”
楚清歌闻言点点头,既然陆凌天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必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
两个人离开商队之后,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脸上的东西洗掉,去裁衣店随便买了两身衣服就找了一个客栈。
陆凌天和楚清歌在客栈的房间里匆匆的换了衣服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只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能回去。
当初离开的时候,陆凌天是坐着轮椅,若是他似常人那般回去,定然会掀起一场风波,而且现在也不是放出这个消息的时候。
两个人先是去了当铺,楚清歌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掉了。
楚清歌看着手中的银子,微撅着小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这当铺还真是抠门,我那么多银饰居然才换了五两银子。”
“这已经不错了,而且这价钱还是挺公道的,清歌就不要抱怨了。”说着,陆凌天伸手摸了摸楚清歌的头以表安慰。
有了陆凌天的安慰,楚清歌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现下有了银子,楚清歌就可以给陆凌天买轮椅了。
但到了木器店的时候,轮椅的价格却让楚清歌和陆凌天望而却步。
“一把轮椅十两银子,不二价。”木器店的老板铿锵有力的说着。
虽说已年过花甲,但身子依旧硬朗,精神矍铄,说话也是中气十足。
楚清歌摸了摸自己荷包里的五两银子,踱步到木器店老板的面前道:“老板,我们的身上没有这么多钱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想办法赚呗,等什么时候赚到了十两银子再过来不就行了,更何况轮椅又不会跑。”
老板的话顿时让楚清歌哑口无言。
只是现在他们不适合在外面游逛,若是被看到了就麻烦了。
楚清歌想对老板卖惨,希望他能便宜一些。
但面对老板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估计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成功。
思及此,楚清歌顿时泄了气。
她低垂着脑袋道:“好,那麻烦老板给我们留着,我们一定尽快筹到银子。”
说着,楚清歌就拉着陆凌天离开。
“咱们去哪儿啊?”陆凌天那一般跟着楚清歌揍一边问道。
“回客栈。”
“哦。”陆凌天听到楚清歌的话,大概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随即心中便有了计较。
楚清歌把陆凌天带到房间后道:“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而陆凌天却拉住了她的手道:“你要干什么?”
“去想办法啊。”
“那你想怎么做?”陆凌天想听听她的想法,若是方法可行,那当然好,若是不行,他倒是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