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有意用合作的事情感谢沈子阳,但是在生意场上,他张应承可是一个精明的人,绝不会做出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不知张老爷与在下的合作只是在几年的时间内,还是一直合作下去呢?”这是沈子阳最关心的事情。
他明白想要摸清陆凌霄的底细不知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他们必须打持久战,若是张应承能长期与他们合作那将是再好不过了。
张应承闻言,顿时陷入了深思,他本以为这沈公子只是想借自己的力打开自己的销路,但没想到这沈子阳居然想跟自己长期合作,这就得容他多想想了。
张应承沉思了片刻后道:“沈公子,那先这样吧,我先与你们合作五年,五年之后,我们在视情况而定。”
沈子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应承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合作五年,若是之后能给他带来别人不能匹敌的利益才会继续跟他合作。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沈子阳也不用与张应承合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到底他们之间的合作就是相互利用的过程。
沈子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一口答应下来,“好,那就承蒙张老爷照顾了。”
“哪里哪里,沈公子客气了。”张应承摆摆手,不以为意的笑着道。
待沈子阳与张应承确定往江南运送粮食的时间之后,他便离开了川杨县。
而在沈子阳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张嘉黎的身影,或许是因为自己早上的拒绝避而不见吧。
不见便不见了,见了面也是徒增尴尬。
沈子阳也没有多想什么,转身离开张府,随后消失在了人海中。
而沈子阳不知道的是,他没有见到的张嘉黎则是一直躲在门后悄悄地看着沈子阳。
当早上自己找过沈子阳之后,他认真的把沈子阳的话记在了脑子里,也心平气和的与他的父亲交谈了一番。
最终决定待在川杨县好好的学习武艺,但张应承的条件就是让张嘉黎不能把读书落下,而张嘉黎也欣然的答应了。
因为在此刻开始,张嘉黎的心中就存了一个信念,就是在他能保护自己的时候去找沈子阳。
而沈子阳自然不知道在张嘉黎身上发生的事情。
历经五日的时间,沈子阳终于回到了江南,把自己完成的事情向李栎寒和郑成樾娓娓道来。
两人听后脸上皆是会心一笑,“好在目前面临的最大的难题解决了,现在就只看你的了。”说着,沈子阳的眼神落在了李栎寒的身上。
“好,你们放心,等我消息。”李栎寒那志在必得的眼神让郑成樾和沈子阳放心了不少,
虽然这李栎寒说话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靠谱,但他一旦认真起来还是很有手段的,所以郑成樾和沈子阳都相信他。
李栎寒离开郑府就开始让自己的人着手暗查当地各家粮店背后的东家,这个过程势必不会顺利,面对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李栎寒也想好了应对措施。
清晨,江南的街道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尤其是那些粮店的掌柜的,满脸的阴郁和气愤。
其中一家名叫“仓满记”的粮店的掌柜在店里开始对他对门的沈子阳的粮仓骂骂咧咧。
“对门真是不敢人事,居然把粮仓建在了我的粮店的对面,这不是明摆着抢我的生意嘛,还没开始营业就贴出一个什么优惠的告示,我倒是要看看你这粮仓能开到几时。”
店里的伙计开始帮腔,“掌柜说的是,自从对面贴出了告示,来咱们店里买粮的人可是少了不少呢?这不是断咱们的财路吗?”
店里生意的好坏可是关乎着他们的工钱,这些伙计自然是希望店里的声音能好些。
但就算他们再怎么不情愿也改变不了这既定的事实。
其余的粮店掌柜也对沈子阳的粮仓抱怨不已,其中就包括郑成樾的粮仓,只有这样才会让人认为郑成樾和沈子阳两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正是李栎寒想要看到的效果。
现在他们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郑成樾也觉得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便给陆凌天写了一封信。
经过李栎寒上一次的警告,这次郑成樾送信用的是李栎寒的信鸽。
不得不说信鸽的效率的确好上许多,只花费了五日的时间就把信送到了陆凌天的手里。
当信鸽落在陆凌天书房的窗棂上的时候,他正在听暗一汇报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的事情。
信鸽煽动翅膀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先等等。”
陆凌天起身从信鸽的叫上拿下了郑成樾的来信,信中三言两语,却是道明了近些日子他们所做的事情。
等陆凌天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陆凌天对他们做的事情很是满意。
而暗一站在原地看到自家主子脸上那转瞬即逝的笑容,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一件好事发生了。
一会儿王爷要是惩罚自己的话,也不会罚的太狠,暗一如是想道。
陆凌天将郑成樾的信烧掉之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听暗一汇报京城的情况,“你接着说。”
暗一闻言,愣怔了一瞬,随即想到自己之前说到的地方,又重新接着说道:“我们在二皇子的周围观察了近三日的时间,最后沈卓待人潜入,但终是一无所获,待到迷烟 的效果快要失效的时候不得不及时撤离。”
陆凌天闻言,眼神晦暗不明道:“那你们之后么有再去试一次吗?”
“没有,二皇子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尽管沈卓在翻动房间的时候尽量把东西恢复原位,但属下恐怕二皇子发现什么,就没有让人再去,不过却是派人一直观察着二皇子的行踪。”他有些慌张的说着,毕竟这次是他们没有完成好任务,所以只能极力的想办法弥补。
陆凌天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那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