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吃?”接着一个女声传来,暗一直接退了下去。
陆凌天乍一听这话,心中一愣,但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不吃!”
看着面前这闹别扭的人,楚清歌有些哭笑不得。
迈步走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见着男人还是没打算看自己一眼,楚清歌也不着急,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然后将两样小菜就这样端了出来。
方才陆凌天本来就没怎么吃饱,刚才硬憋着一口气,倒是不觉着饿。
但也禁不住对方这样“美味诱惑”啊,当下面色便有些奇怪起来。
楚清歌也不管他,直接夹起一块已经去了鱼刺的鱼肉往他嘴里塞。
虽说这人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嘴巴还是很诚实的。
不禁让楚清歌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正打算出言讽刺几句,又突然想到那不好惹的暗一,所以直接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好不容易将这位主子的吃食伺候好,楚清歌这才开口:“别人千里迢迢追夫,你这是不是太过冷酷无情了些?”
吃个饭略微有些没了脾气的陆凌天,一听对方的话当下沉了脸色,冷声开口:“你倒是喜欢为别人打算。”
追夫?
自己跟那墓娇容是哪门子夫妻?
楚清歌当做没看见他阴沉的脸色一般,继续开口:“我本是打算将她送走的,但如今大雪封路,也是没了法子。”
听她这样一说,陆凌天的脸色才好了些,“既然如此,便让她在自个儿屋子里好生呆着,别出来就成。”
楚清歌知道墓娇容一路追来,就是希望得到陆凌天的喜欢。
但如今这话,怕是有些杀人诛心了。
……
要说经过了那次用膳的事情之后,墓娇容便又收敛了几天。
也是让楚清歌过了好几天清净日子,但她知晓按照墓娇容的性子想要不作妖是不可能的,怕是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几日过去,在灵泉水的浇灌下,后院的蔬菜又长高了些许,虽说不算迅速生长,但至少算是有进步,如此也让楚清歌忍不住高兴起来。
至于谢鸿飞,自打那日知晓了,开春之后楚清歌便要在北寒的土地上逐渐展开实验,让百姓们都可以自己种菜之后。
便对楚清歌更加上心起来,这可是北寒的活菩萨啊。
陆凌天自然是看不惯的,便让暗一在训练的时候加大了力度,所以王府之内,总是隔三差五的听见谢鸿飞痛苦惨叫的声音。
先开始大家还觉着有些骇人,但日子一长,便也见怪不怪了。
在王府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却有一间屋子,充斥着一种冷清。
墓娇容听见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便猜测必定又是那女人在引诱自己的凌哥哥。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个祸害!
如今都已经这般了,竟还如此的不安分!
“可恶!”墓娇容心里想着,脸色更是凶狠无比。
一旁的白莲有些发憷的往后退一步,心里也是想着让主子撒气的法子。
自打主子受了委屈之后,便时常拿自己出气,肆意打骂,和之前的性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白莲便也有了恶毒心思,只想着让主子在楚清歌身上撒气。
想到这里,她便迈步走上前:“小姐!奴婢听说过几日那楚清歌又要去州府添置东西了。”
此话一出,墓娇容却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小姐!奴婢听说那楚清歌本没有这么多银子的,都是因为去州府卖了自己私藏的菜谱才会这样,若是那菜谱落在咱们手里,那……”白莲还尚未将话说话,另一边墓娇容便接了话。
“若是没了菜谱,还没了清白,凌哥哥必定会将她弃之如履。”说到后面墓娇容便自己笑了起来。
白莲听得这话,心中骇然,却也不敢开口。
果然接下来便见着墓娇容给了她银子然后开始吩咐了。
因着这下着大雪,也只有谢鸿飞等人有马儿。
在楚清歌的安排下,便弄了些木材,搞了个简易的马车。
如今这白莲便是要租用这简易的马车去州府,为自家小姐置办东西。
当谢鸿飞将此事告知楚清歌的时候,她便摆摆手让他应下了。
毕竟那墓娇容在这王府是位财大气粗的主,既然有银子为何不赚?
再说了,按照墓娇容上一次的心思,这次去州府应该也是给自个儿亦或是陆凌天置办一些自以为讨人喜欢的东西,便也由着她去了。
晚些时候白莲回来的时候,谢鸿飞的小弟来禀告,说对方在州府置办了手捂、汤婆子等物,还不忘给陆凌天弄了些药材。
楚清歌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般,所以默默点头,任由对方去闹腾了。
送走了小弟,楚清歌便迈步朝着陆凌天的屋子而去。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楚清歌算是明白了,这人看着大度,实际上是个极其小气的。
跟陆凌天知会了一声明天自己要带着两个小厮去州府一趟之后,楚清歌才将事情安排给青桑与谢鸿飞。
往日里谢鸿飞是要跟着去的,但如今自己跟着暗一学武,便派了自己两个小弟跟着。
毕竟去州府这条路楚清歌已经来回了数次,倒是不存在认路的事儿了,仅是需要有人帮着搬运东西罢了。
毕竟每一次楚清歌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
只是不曾想,这一次楚清歌竟是遇着了麻烦事儿。
马车刚出发不久,便被五个壮汉劫持了。
这次带来的两个小厮不会功夫,几下便被打的爬不起来了,反倒是谢鸿飞的两个小弟顽强抵抗了一阵,却也没了法子,很快就晕厥过去。
就这样楚清歌被人直接掳走。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在一废弃的屋子里,手脚都被捆绑住,就连嘴里都塞了东西。
一番挣扎之后,只觉得手腕疼的厉害,但那绳子还是不见丝毫松动。
楚清歌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始观察这屋子。
接着便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一脸凶恶,其中一个刀疤脸,手里握着一把砍刀,一副做惯了这种营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