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凌天的脸色由谈笑变得严肃起来,他就知道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陆凌霄找你来做什么?”
“就是如你听到的那样,让我盯着郑成樾喽,说到底这个郑成樾与当朝的三皇子是表兄弟,陆凌霄现在这样做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银狐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残局一边回答着陆凌天问题。
银狐的回答让陆凌天有些意外,他眼睛一亮倒是想听听从银狐嘴里说出来的话。
“此话怎讲?”
“这还不简单,陆凌霄表面上让我盯着郑成樾,实则是让我观察这位三皇子在做什么。”
银狐看着陆凌天像是看着傻子说道。
“说的不错,陆凌天可是他夺得皇位的威胁,当然要留意他了。”
“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什么事?”对于银狐接下来的话,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三皇子的双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按理说已经没有可能登上皇位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紧抓着三皇子不放呢?”银狐对陆凌天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听到银狐的话,陆凌天还挺庆幸自己能下定决心来找他合作,若是有朝一日能投入自己的麾下,那他就又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思及此,陆凌天继续引导着银狐道:“那你说会是因为什么?”
陆凌天本以为能等到银狐的答案却没想到……
银狐听着陆凌天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循序渐进的问着自己,这让他有了一种警觉感,他转身眼中带着几分凌厉道:“那依楼主看,会是因为什么呢?”
陆凌天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向自己,不过他倒是可以趁此机会试探一下。
“或许是因为陆凌霄发现了三皇子有站起来的可能。”
陆凌天的话,让银狐眼眸一亮,“说实话,我也是怎么猜的,只是听说三皇子的腿从小就坏了,站起来的可能几乎没有吧。”
“陆凌霄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就算只有一丝的苗头,他也要掐灭。”
这银狐倒是认同,银狐跟着陆凌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好了,说说该说的吧。”
“最近陆凌霄有没有什么动向?”自从知道了陆凌轩已经回到京城,他就想知道陆凌霄是否也要回去。
“最近听说皇上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陆凌霄得知消息正准备回去,刚才过来只是想让我本分些,好好替他做事,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陆凌天闻言,心中不可置否,果然陆凌霄绷不住了。
他害怕父皇真的把皇位传给太子,所以才急忙着要回去。
而银狐看着陆凌天陷入沉思,也没有出声打扰,片刻之后,银狐才道:“你问完了,现在轮我了。”
陆凌天抬头看了银狐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还没等银狐问什么,陆凌天就主动交代着:“你不用问了,这几日我没有去打听令妹的下落。”
“你!你骗我!还说自己与陆凌霄不同,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银狐气的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陆凌天。
想想先前自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想法,竟然是那么的愚蠢。
“哈哈哈哈哈……枉我那么相信你,你,你给我滚,我在也不要看见你!”
这一吼,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随即就跌坐在椅子上。
守在院门口的护卫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忙跑到门口道:“主子,您怎么了?没事吧?”
“没什么,你出去守着吧。”
守卫听主子的语气平缓不像有事的样子,便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守着了。
银狐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守卫进来,红楼楼主的本事他还是了解几分的,就算是进来了也是徒增伤亡。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他就起身回到床上睡觉,他不想面对这一切,也不想面对自己鼓起巨大的勇气相信却又再次被骗的人。
陆凌天伸手拉住银狐的手腕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激动什么?”
“说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令妹的情况我一概不知怎么帮你找,不问你我怎么知道?”
听到陆凌天的话,银狐终于冷静了下来。
回想上一次的见面,他好像真的没有跟萧墨尘说过自己的妹妹的事情。
这下他知道自己冤枉了萧墨尘,但他心里是开心的,最起码他没有让自己的信任再次破碎。
“刚才的事,对不住。”银狐大大方方的道歉。
他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坦坦荡荡,而且他也知道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相信萧墨尘也明白。
“好了,我也没想跟你计较。”陆凌天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多谢楼主宽宏大量。”
“别说这些了,倒是有件事挺着急的,趁着现在陆凌霄不在也没人再来骚扰你,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陆凌天的话,倒是引起了银狐的兴趣,“什么事?”
“就是你身体里的毒的事情啊,我之前遇到过一个神医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若是能解毒,你就不用受陆凌霄的钳制了。”
陆凌天的一番话,在银狐早已干涸的心脏浇灌了一股滋润的暖流,让银狐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多谢。”这是在父母离世后,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心他,这种感觉是他渴望又不敢触及的。
他只能用最朴实的两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明日或者是后日我来找你。”陆凌天拍了拍银狐的肩膀,随后准备离开银狐的房间。
只是他停住了脚步,转而回头问道:“你记不记得,令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是能让我们辨别的地方。”
银狐闻言,就认真的想了起来,事关自己的妹妹,他不得不认真。
片刻之后,银狐看着陆凌天道:“我妹妹的右手手臂上有一个像枫叶的胎记,所以才给她起名叫做枫儿。”
陆凌天闻言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有消息就会告诉你。”说完就转身离开。
晨光熹微,楚清歌早早就醒来了,他惦记着自己的凉皮生意,所以就早早地去找了郑成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