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两个的关系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关系很不好,上官翔对待上官曜的态度取决于上官曜对待上官翔的态度,但是目前看来,这两个人谁也不放手,关系很是恶劣。”
顾阑珊沉默着走路,并没有再继续说话。
“现在主要就是唐学宗扛着主要的压力。”司蓦然又继续讲解着,“他两边都不想奉承,但是两边又都不能不理睬,我现在担心的问题就是,唐学宗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顾阑珊紧着着问着,“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唐学宗已知撑不了多久,那么她们就要开始抓紧时间准备下一步的打算了。
司蓦然沉着的开口,“我准备,先去找一下除了丁一玮之外的其他的村民,先把他们都团结起来再说。”
听到司蓦然这么说,这就已经说明这个想法已经几乎在他的脑海里面成型了,恐怕……
“你不会已经主动请缨了吧?”想起不久之前司蓦然一直待在上官翔的书房里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事情,又想到了顾朝暮临走之前对司蓦然和她自己的忠告,顾阑珊很是害怕司蓦然已经自己匆忙答应下来了这份差事了。
令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司蓦然摇了摇头,“最近事情这么多,这么杂,我是不会自己揽下来这一份工作的,这件事情已经安排给了宋东林去做了,相信他能够完成的很好的。”
顾阑珊点了点头,既然目前看来跟上官翔已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了,那他们就大可先放下一个心了,“我们可以先保护着丁一玮的家人,曹氏和丁一诺可以先好好照顾着。”
不过话说回来,安城的居民大部分已经都跟着安洁石走了,现在已知的也就只剩下了曹氏和丁一诺两个人了,恐怕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先转移他们的居住地,把他们安置在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之下,这样才不会被人轻易的找到。
在顾阑珊把这个想法简单告知给了司蓦然之后,司蓦然也自然是赞同这个想法的,两个人一起直接来到了仓库,准备先开始转移曹氏和丁一诺。
经过几天的相处之后,乞丐孩子们和曹氏与丁一诺已经相处的很不错了,刚一进到仓库里面的时候,顾阑珊甚至还出现了“他们是一家人”的这种幻觉。
但是幻觉终究还是幻觉,还是有需要破灭的一天的。当顾阑珊提出来曹氏和丁一诺需要先搬到其他的地方的时候,大家都是很不舍。
苏文一个小男子汉甚至还有了哭腔,“可不可以……不要让曹阿姨和一诺弟弟走啊……”
看到孩子们互相这么不舍,顾阑珊也是很不忍心,但是任务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恐怕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顾阑珊只好是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你放心好啦!我们就只是带着曹阿姨和一诺弟弟出去上别的地方住几天就是了,又不是一直不回来了。等这几天风波过去了之后,他们还是会过来陪着你们的啦!”
见到顾阑珊这样说,孩子们的心里面还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既然顾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会这样做的啊!
“还有哦,如果有人来这里找你们,向你们问起来了曹阿姨和一诺弟弟的下落,你们就要统统说不知道哦!”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顾阑珊再三强调,如果在这个关节上出了差错的话,很有可能自己的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的。
苏文和丫丫等人都一直在点头,表明自己一定会管控好自己的嘴巴的。
在交待完毕之后,顾阑珊和司蓦然就带着曹氏和丁一诺,趁着黑天没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这个暂时的仓库庇护地。
“顾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啊?”丁一诺仍然是紧紧地跟在自己的娘亲的身边,抬头问着顾阑珊。
走了一会儿,顾阑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一大片葵花林,“就是这里啊,一个很可爱的老先生的家里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丁一诺在几秒之后就见识到了,顾阑珊口中所说的“可爱老先生”,究竟有多么的“可爱”……
“你怎么就这么带人过来了?!净是给我找麻烦啊!”
顾朝暮几乎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了,虽然顾阑珊和司蓦然都是知道的,老先生这样做,只是为了娱乐氛围就是了,但是曹氏和丁一诺跟顾朝暮还只是第一次见面,见到他这副模样,还以为顾朝暮是真的生气了,一下子都开始畏缩了起来。
尤其是丁一诺,前一秒还对着可爱老先生抱有幻想,下一秒就已经被吓得开始抽泣了起来。
顾朝暮一看,也知道自己这次玩的是有些大了,连忙安抚着丁一诺,“好啦好啦!我只是吓吓你而已啦!没想到一个男子汉竟然动不动就哭,可真的是有够丢人的啊!”
听到顾朝暮这么说自己,丁一诺倒也是很有骨气的止住了不哭,但还是止不住抽的一下一下的。
“顾森,带着他们去收拾房间去!”顾朝暮一声令下,顾森就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引领着曹氏和丁一诺向着后面客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到顾森带着他们两个人去客房休息的时候,顾朝暮把顾阑珊和司蓦然招呼了过来,引到了大厅的方向。
“司蓦然,你知道上官曜的身份了吧?”顾朝暮严肃的开口问着司蓦然,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玩闹的态度了。
“回老师,只知道上官曜是个二皇子而已,其他跟他有关的事情,我还并不是很清楚。”面对顾朝暮的提问,司蓦然自然是毕恭毕敬的如实回答了。
顾朝暮点了点头,“你要知道,上官曜他的母家并不是很显赫,他也没有嫡子的身份,现在之所以这么张狂,只是因为上官翔不受宠了,而他又是现如今最大的皇子。”
说到这里,顾朝暮顿了顿,目光延伸至远方,里面的情绪没有人能够看得懂,“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