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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困境
“你看看这是什么？”似乎早就猜到了李若轩会是这般态度，王灿便也不再跟他打迷糊眼了，就只把手中的银子坐盘朝上，慢悠悠地递道了李若轩面前。
手中的折扇也跟指向了底下那很是显眼的一处。
李若轩先很是质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才缓缓的把视线落到了折扇指着的那块地方。
只见那原本干净的银两，却偏偏在底座的角落上，结结实实的刻了一些什么东西，倒像是什么特殊的图案一般，虽说不是特别明了，可也能大概看出个样子。
“看来你早就看过了这一袋银子了。”李若轩一把便拿过了王灿手里的那两银子，接着编放到眼皮子底下细细的瞧了起来。
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眼下又被面前的人逼得紧，李若轩一时间也不太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可却也不知道能想什么办法先缓一缓。
李若轩眼看王灿已经直勾勾地把自己逼到了角落，也并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退路，心中也有些无可奈何。
虽说他和他的父亲都见证过顾阑珊的人品，可眼下若不做些举措证实顾阑珊与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倒会更让他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那王大人你的意思呢？”李若轩干脆以退为进，直接问起了王灿的意见，他倒是要看看，若是这个证据无效，他还能有些什么说辞。
“依我看来，”王灿原先一直吊儿郎当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扇子被紧紧的抓在了手里，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轻轻地拍着手掌，“既然那人你怀疑这个证据的真实性，那倒不如让他们自己认一认。”
看着堂下那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若轩搭在座椅上的手忍不住紧紧抓了起来，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可对于这样一顿训斥，王灿却好像并不在意一般，就只淡淡地笑了笑，而后又玩弄起了手中的折扇。
很快，牢房里的衙役便从牢里带出了几个早就已经被收服了的土匪，而后便让他们一列跪在了堂下。
“大人！人已经带到了！有何吩咐？”那为首的衙役很是恭敬的往堂上拜了一拜，接着便抬头看向了端坐在上面的李若轩。
“把这个银子拿给他们瞧一瞧。”看着衙役一脸疑惑的表情，李若轩开解似的的说着。
得到李若轩的命令后，那衙役很快就把手里的银子交到了跪着的那一群土匪手上。
那跪在正中间的一个土匪，颤颤巍巍接过了衙役递过来的银子，接着便很是不解的看向了李若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人？这？”那人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银子，接着便抬头问了起来，言语中满是不解之意。
“我把这两银子丢给你，是想让你验证一些东西的。”李若轩倾身往前靠了靠，横眉一挑，轻描淡写的说着，手指也轻轻地敲了敲案桌。
接着，他便挑衅似的转头看向了很是悠闲地坐在一旁的王灿。
“什么东西？”跪着的那人看李若轩语气和善了不少，心中的畏惧也稍稍少了一些，更觉着有些减刑的机会，便十分积极的问了起来，“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看那银子底下的印记，你们是否认识？”来到这个最为关键的一步，李若轩语气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整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堂下跪着的那人，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不知为何，一听到李若轩开口要他看银子下面的印记，那人便像突然丢了魂一样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把银子翻过来。
“这两银子你应该很熟悉吧？”王灿此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看热闹的心情，干脆直接凑到那个柜子的土匪面前很是调笑的问了起来，接着更是明目张胆的笑了笑。
看着王灿这突如其来的笑意，那土匪抓着银子的手忍不住颤了起来，接着更是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向了堂上的李若轩，眼神也十分犹疑。
“这两银子你可认识？”李若轩一时间也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赶忙问了起来，语气中更多了一分期待。
只要他说一句不认识，他便可以趁此机会扭转一下局势，不再被那个小人得志的王灿给牵着鼻子走。
更不用，在某个人的事情上进退两难。
“回禀大人，这银子下的印记是我们帮里独有的，”那人很是恭敬地举起了手里的银子，接着便匍匐着跪到了地上，嘴里还在不住的说着，“是我们的老大特意做的标记，也只有我们班里的人才知道。”
“来人呐！先前举报之事已经证据确凿！”王灿说着便把刚才的事情都抖落出来，更是细细的说解了那封信中的内容，接着便自顾自的下起了命令。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是时候该抓捕犯人归案了！”王灿很是不屑地撇了一眼，坐在堂上的李若轩，接着便转身面向了一直守在门外的衙役。
看着眼前这个被王灿操弄的局势，李若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先前他就已经很明显的表露过包庇顾阑珊的意思，眼下若再开口，只会让这服府里的人觉得自己不公，偏心情义，更是会失了章法。
“你们去西街的店铺那边，找一个叫顾阑珊的人，然后把她抓回来。”王灿轻轻地拍打着手里的折扇，脚步也跟着走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指挥着。
“那人可是犯人手中这些银子的持有者，这难道还不明显吗？”王灿一把把那两银子从犯人的手中抢了过来，而后高高举起突然厉声说道，“她就是共犯！”
说完，王灿便恶狠狠的指向了门外：“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嘛？赶快给我去抓犯人啊！不然到时候跑了，唯你们是问！”
“大人！”擅作主张吩咐完之后，王灿上次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接着便慢悠悠的转身，看上了一直人脸坐在堂上的李若轩。
“李大人呐！下官一时情急，抢先做了安排，”王灿装模作样的弯下了腰，接着便满是挑衅的朝着李若轩拜了一拜，阴阳怪气地说着，“您应该不会怪我吧？”
李若轩早就知道他是这副嘴脸，却也并不想跟他多说，就只自顾自地甩开袖子离开了。
看着李若轩愤然离去的身影，王灿心中更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