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奉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想去摸坦达的脸庞。
坦达好像是非常忌讳自己的长相,侧过了脸:“别看我……我丑……”
但是严奉哪里会在意这些事情,一把将坦达抱在自己的怀中。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颤抖着,连同抱着坦达的身子都在颤抖。
坦达依稀还能听见了严奉抽泣的声音。
张希洛看了他们一眼,走出了木牢,邢书宇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怎么样了?”
“将严奉送出去吧,明天,应该是沈林峰出事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沈林峰怎么也想不到,严奉早就已经倒戈了。
皇上因为戒酒了之后,看见邢书宇上谏的谏书,满腔怒火!加上户部给出的证据,命人讲沈林峰给押到自己的面前。
在金銮殿面前,沈林峰跪在地上,面如土灰。
“皇、皇、皇上!微臣愿望啊!最近沈府进来了一个卑鄙小人,将外族兑来的银票藏在了沈府,企图想要诬陷微臣。”
不需明说,沈林峰说的就是严奉了。
当然了,邢书宇在谏书上早就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情,而严奉,曾经也是在圣上身边担任了五年的暗卫统领,自然是了解严奉这个人的。
“传严奉!”
严奉已经换上了一身精神的装扮,头发束起,脸上的络腮胡也已经剃掉,整个帅气的小伙子。
“草民在。”
沈林峰一看严奉这样的装扮,就知道已经不在木牢里面了。
心中惊吓。
“严奉你你你……你可注意一点,别乱说话,你可别忘了……”沈林峰又不敢当着圣上的面前,对严奉说过的事情。
严奉只是瞟了严奉一眼,说道:“草民在沈林峰大人府中已经生活有半年时间,草民可以作证,沈林峰大人与苗滇族的族长,达成共识,进兵入侵南下区域邑洲!这是证据!”
等到将这封密令交在圣上的手中,基本上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沈林峰出了事,作为邢书俊一点也不好受,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沈林峰一定会把自己给供出去的!”
果不其然,就在沈林峰被抓走的半个时辰之后,圣上亲临来到了邢书俊的太子宫。
“父皇!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虽然圣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有时候主动认错,肯定是能够挽回一点好处的。
圣上虽然时没有说话,但在太子宫里面,坐在了位置上,只是来回的叹了一口气。
“父皇!这是沈林峰一首造成,与我无关!甚至,我是蒙在鼓里面,什么勾结苗滇族这些事,我一窍不知!”
勾结外族来危害他们的国土,这件事情,就算自己是太子,放在身上那也是铁铮铮要被废掉的。
圣上还是不说话,位置呆不住了,就来到邢书俊的面前。
“陪我到御花园走走。”
然后还没有等邢书俊答应,自己就先出了太子宫。
邢书俊跟了上去。
一路上还在为自己的事情正在狡辩。
可是圣上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来到了裕花园门,圣上又返回头:“算了还是回去太子宫吧。”
“父皇……”
从御花园回去太子宫的途中,圣上又停了下来。
“算了还是去御花园。”
邢书俊:“……”
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怎么玩什么把戏,难道说,他还是不忍心将自己给废掉?如果是这样,那邢书俊继续服软,相信父皇会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又回去御花园的途中,圣上总算是先开口问话了:“你可知道,先皇当时有多少个皇储?”
邢书俊就算是多烂泥扶不上墙壁,那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加上父皇,一共二十八。”邢书俊回答。
“那你又知道,最后这剩下朕之余二十七个兄弟,剩下多少个了吗?”圣上继续发问,这次,他的步伐慢下来了,让邢书俊回答的时间。
“一个……不剩。”
是的,当年自己的父皇为了得到皇位,可是在二十多个皇族的子嗣里面,下了多少的心机。
“是啊,当年朕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向来,朕竟然不会觉得一点心疼的感觉,朕想……”
突然圣上转过了身:“朕是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这话问得,让邢书俊瞬间就下跪了,不停地磕头。
“父皇!饶命啊!”
“都说虎毒不食子,是,或许对兄弟我能下得了手,但你是我的骨肉,但是朕抿心自问,自从朕登上皇位之后,何尝害过江山一份?”
圣上眯着眼睛,他已经失望了。
“朕已经给了你太多了,若你安分守己,就算资质平平那也可以顺利登上皇位,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邢书俊一身冷汗,他觉得自己父皇这番话,已经是将他未来的权利全都给剥夺了。
“回去太子宫吧,今日,是你最后一日的太子。”
说完之后,圣上甩着袍袖离开了。
“最后一日的太子……哈哈哈哈……”
他被废了!他竟然,就这样被废了!
不过已经算是万幸了,勾结外族侵害中原,就算是皇室骨肉,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就算留下了一条命那又怎么样呢?
他邢书俊那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回到太子宫之后,邢书俊坐在了太子位上,看着外面一片金黄的宫殿,邢书俊心中一片凄然。
“邢书宇,张希洛,你们知道恶龙最后的反抗,是什么吗?哈哈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们要对付本太子是吗?好,好啊!”
太子宫里面,传来了邢书俊接近癫狂的笑声。
然而在皇后外,严奉领着坦达走出,回头,严奉对着张希洛欲要下跪。
“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怕严某在沈林峰yin威之下啊,也并真心下跪,但这次我们多谢王妃!”
谁玩严奉就要跪下。
张希洛连忙止住:“既然膝下有黄金,这份尊严,不应该留给我。”
“不过…”张希洛看着坦达:“我虽然知道坦达不是中原人,但没想到你居然是坦达是苗滇族的王子,甚至将密令的事情告知给我。”
也就是因为这个密令,直接坐实了邢书俊还有沈林峰有勾结苗滇族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