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前站着两个丫鬟,说明人是在里面的,长明抬脚踏上石阶,走到门前敲门:“皇兄!”
里面没人回应。
“你们可知道皇兄去哪里了?”
门口的丫鬟对视一眼,一个道:“王爷和王妃在一块儿呢。”
长明皱了皱眉,“这青天白日的,他们在一块儿干什么?”
方才得知这府上曾经竟然还有一个女子住着,心里本就不舒服极了,这下又丫鬟说邢书宇白日里半路回府,竟和王妃呆在一起。
且看这两个丫鬟的神情,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行了,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等皇兄回来的时候,你们差人过来告知一声,听清楚了吗?”
丫鬟应下。
长明这才走了。
房间里正热闹着。
邢书宇压着身下的人肆意索取,气喘吁吁,兴致正高。
张希洛被折腾得有些受不了,“王爷,现在是白日呢,等会儿琴儿来了见着我们这样会笑话咱们的。”
“她敢。”邢书宇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将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拨到一边,哑着嗓子回道:“这是给你的惩罚,下次要是还敢这么干,就别想出房门。”
浑身酸软得很,张希洛几近哀求,“妾身错了还不行吗?王爷这就放过妾身这一次,可好?”
看着身下的人皱着小脸,额上布满了汗,全身因他而泛起微微的红,邢书宇心满意足地起身,穿上衣服。
临走之前,道:“我先回公衙,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你用膳。”
张希洛软软地趴在床上,无力地点头,“妾身累得很,王爷就自行出去吧。”
心里不气闷那是不可能的。
赵欢仪一出葆光室,邢书宇就拉着她来到房间里,一正言辞地说她之前提议让他收了赵欢仪是差点害了他。
张希洛也知道自己确实疏忽大意了,可也是因为相信邢书宇,才把人介绍给他的。
要是早知道这么一个穷苦出生的民间女子都有这么大的贼心,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事实上,从上一次知道赵欢仪在粥里下了药开始,她就有意躲着赵欢仪了。
只是挨着她娘对邢书宇母妃的交情,还有想为邢书宇开枝散叶的愿望,才一直把这事儿兜住。
没成想赵欢仪胆大包天,居然派人监视邢书宇的一举一动,还差了翠碧去勾引邢书宇。
不过张希洛也着实有些想不明白,那翠碧都已经跟去浴池,要勾引的话那肯定也没怎么穿衣服,邢书宇当真是坐怀不乱?
她虽一直感动邢书宇上一辈子的默默守护,却也不怎么相信一个男子一辈子就真的只喜欢一个女子。
嫁过来之时,她便已经做好了打算,把邢书俊从皇位上拉下来,让邢书宇坐上皇位后,做一个打理后宫的闲散皇后。
其实她也没什么野心,做不做皇后对她来说不重要,但女子为了争宠绕后宫安宁却会影响到邢书宇处理朝政,所以这皇后她不得不做。
权当做报恩了。
可听闻邢书宇竟然对翠碧没有丝毫的想法,就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上辈子邢书俊娶的妾室十根指头都数不过来。
张希洛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万一邢书宇是那种痴情的人,一生只娶一个的种,她着实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情深意切。
上辈子的邢书宇之所以愿意放弃皇位之争,跟他骨子里不争不抢的性子有关,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对她的一点心疼和怜悯?
难道邢书宇当真是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吗?
张希洛脑子有些混乱,摇晃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夏季来了,天气炎热,一到白日里太阳就大得出奇。
刚刚邢书宇还在她身上作乱,弄得她现在身子都黏黏腻腻的,张希洛叫了琴儿准备了浴汤,洗了个澡身子才算舒服了些。
换好衣服出门,张希洛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在一个茶摊子前停住了。
前面一个骑着马的男子停在街道中央,身形高大,但从背影就能看出来这人一定器宇不凡。
不过张希洛没有半点想看的心思,吓得转身就走。
转身没走两步,就被叫停了。
她僵硬地转头,看着牵着缰绳的邢书宇,笑道:“王爷不是早就已经走了吗?现在不是应该在公衙?怎么还在街上啊?”
不是人人都知道邢书宇的真实身份,每次出来办案的时候也只是只管办事,对外也有所隐瞒。
张希洛的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回过头来看他们。
赵丙驱赶走这些百姓,给他们留说话的地方。
“怎么又出来了?看来刚才罚得有些轻了。”邢书宇眼里带着笑意,想是并没有生气。
张希洛仰着头道:“王爷何必这样威胁妾身,方才,方才您也实在过分了些,妾身不过就是出来透透气。”
她身上还不舒服呢。
邢书宇意味深长地道:“都说女儿家的话要反着听,那今晚要不要继续?”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一旁的赵丙红了脸。
碍于不能离主子太远,只能梗着脖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这边说话的两人还在据理力争。
马儿似乎也感觉到两人言辞之间的较劲,叫了两声。
张希洛把注意力移到那马儿身上,发现它很是眼熟。
稍稍一想,一下子想起来了。
指着那马儿道:“这不是我在宫里丢失的马儿吗?你把它带回来了。”
这马儿算是她自己拥有的第一匹马?虽说在宫里有些不听使唤,闯了大祸,但张希洛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喜欢这匹带着些烈性的马儿的。
邢书宇挑眉,得意道:“怎么?想要?”
“当然想要,王爷愿意给妾身?”
“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这马儿就是你的了。”
张希洛想着邢书宇也欠她一个愿望,这么一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好吧,你说。”
邢书宇眼睛一眯,道:“以后在塌上不能拒绝我。”
张希洛老脸一红,这周围还有好几个随行的侍卫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她跺了跺脚,恨道:“王爷说话这么不分场合,妾身要如何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