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有了血腥味。
“你竟然敢……”
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两边脸颊对称的粉红巴掌印,可见流碧下手是非常用心的,恨不得自己这是一双铁手,拍的更狠,还不怕疼。
吹雪的脸直接肿起来,嘴唇皮下出血变成了一对香肠,嘴角也流出血来,根本说不了话。
二十个嘴巴子很快就抽完了,流碧还没过瘾,又偷偷加了一个。
寝殿内,朱清儿看黎明崇的样子有些奇怪。前天才跟她表过白,说了很多心里话,掉进醋缸里似的黎明崇,今日对朱清儿视若无睹,反而心疼这外面吹雪的声音,还问朱清儿,为什么要这样对吹雪一个弱女子。
“你傻了吧?”朱清儿问。
“本宫没有傻。你只是父皇赐婚的太子妃,不要以为有父皇撑腰你就可以对本宫不敬。”黎明崇说。
朱清儿走过去摸了摸太子的头,看他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黎明崇很嫌弃的打开朱清儿的手,“女人,不要碰本宫。”
“这他喵的,怎么我出去一天还变成霸道总裁的口气了。”朱清儿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也被谁穿越上身了。不过按照自己穿越来的尿性,那得是太子被打死了才能啊。他才挨了十大板,伤势看起来就不严重。而且他还自称本宫,只有在外人面前他才会这样自称。
朱清儿让大根看看,她也猜得出,应该是吹雪的药效,过一会儿药劲消了就好了。
流碧进来报说,二十个嘴巴子已经打完了,问是把人送回去还是怎么处置。
朱清儿想着先送回去,黎明崇却先发话,“没有本宫的意思你们就敢打本宫的人,该受什么罚你们应该清楚吧?”
流碧疑惑地看着太子,又用征询的眼光看向太子妃,也觉得这太子像个假的。
“太子需要休息。把窗户打开通风,你早点睡吧。”朱清儿没有回答,他现在脑子不灵光,等他清醒了就知道自己在干嘛了。
“等一下!”大根忽然说。只有朱清儿一个人听得见大根说话,她没有停留,而是出寝殿之后才问大根怎么了。
“太子不是简单受了药物的魅惑,和之前的不一样。”大根说。
朱清儿也觉得不太一样,问大根:“是不是吹雪换了药方子?”
“不是药方子。而是换了方法。”大根说。
“换啥了?”
“情蛊。”
“情蛊?”朱清儿经常在小说里看到这东西,说起来昌黎国隔壁就有个巫疆,与昌黎国隔着一条渭河,颜思婉还是在那被救上来的。
“情蛊是一种蛊虫,分为子蛊和母蛊。被种下子蛊的人会爱上种了母蛊的人,只要蛊虫不去,就会只忠于母蛊,就是太子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眼里只有吹雪,任何会对吹雪有伤害的人都会被他视作敌人。”大根说。
“这听着不像情蛊,像舔狗蛊。”朱清儿说。
“什么?”
“没事没事,我是说,这东西怎么太子怎么会中?”朱清儿问。
“自然是母蛊给他下的。只要把子蛊混在食物中,让人不知不觉吃下,蛊虫就会在人身体里长大,继而控制宿主。”大根说。
“寄生虫啊。”朱清儿立刻想到了这个。她有关注过一个专门讲昆虫的阿婆主,对寄生虫也有一些了解。在现代昆虫研究中,并没有像蛊虫这样寄生在人身上可以控制人类的昆虫,所以蛊虫是否真实存在一直是有争议的。或许这东西本身就是人类对于力量的渴望和幻想。
没想到在这遇见了活体。
只是如何能做到控制蛊虫,产生出这些蛊的作用,朱清儿现在没得了解。
好好奇啊可恶……
想着想着就跑偏了。朱清儿摇摇头,这个先放一边,黎明崇现在的样子比较麻烦。要是搁之前,管他中了情蛊还是恨蛊跟她都没啥关系,他们俩只是名义夫妻,朱清儿想着随时回家呢。
现在可不一样了。黎明崇这狗男人和自己表白了,就算自己没一口答应,那也是她朱清儿的男人,谁来碰谁就是绿茶婊!
“有解蛊的办法吗?”朱清儿问。
“当然有。”大根说。
“怎么解?”朱清儿问。
“我不会。”大根说。
朱清儿停下脚步,把大根从怀里掏出来:“你不会?”
“当然了,这是蛊术,又不是普通病症,我一个板蓝根,还能什么都会啊?”大根说得理直气壮。
朱清儿挑不出毛病。是啊,这不是病,大根不会治确实说得过去。
“谁会解?”朱清儿问。
“会用蛊的人都会解。或者你能找到蛊灵也行。”大根说。
“对,蛊也会有灵。”朱清儿回了兰芳园,立刻让来福去找找有没有蛊灵存在。
吹雪被送回了住的地方,她的脸完全肿了,英儿现在不近身照顾,更乐得轻松。吹雪把气都撒在了院里奴才的头上,她被打了嘴巴,奴才们也要挨打。
“主子别气了,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去,奴婢这就给主子敷脸消肿。”采玲说。
采玲是继英儿之后近身伺候吹雪的奴婢,很是细心。吹雪也怀疑过这个人是来监视自己的,但几次观察都没发现什么破绽。
吹雪瞧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这样的表现是故意在表现自己。
“你也要打,打了自己嘴巴之后再来伺候本宫!”
采玲抿唇,应了声是,便当着吹雪的面自抽起来。她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没一巴掌都能听到清脆的响声。打了十多下之后,脸上也红肿起来。吹雪心中不忍,叫停了她,让她快来给自己敷脸。
采玲弄了些冷水和熟鸡蛋,剥干净蛋壳在吹雪脸上滚。
“主子怎么会挨打?是太子妃?”采玲问。
“可不就是她!看见太子对本宫好一些她就不高兴了。嫉妒心这么强的女人哪里配做太子妃?就连她的奴才都跟着她作威作福,仗着东宫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主子!”吹雪恨恨的说。
“奴婢听说,太子也挨了板子,是因为想要纳主子为侧妃。”采玲又说。
“可不是嘛,本宫都心疼死了。那可是自己亲儿子,父皇怎么下得去手嘛。”吹雪变成了娇嗔的语气,还直呼皇上为父皇了。
“不过这样看得出来,太子对主子一片痴心啊。想必太子再坚持一下,皇上会心软答应的。”采玲说。
“希望是吧。本宫可是受够了这个太子妃。就算只是个侧妃,本宫也有资本跟她争了。往后日子还长,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吹雪说。
“是啊。主子生得好,对太子又痴情,还懂得医术,怎么看都比太子妃强。太子一定能发现主子的好的。”彩铃说。
“你很会说话嘛。”吹雪别过头,看着采玲。之前没怎么注意这个宫女,想不到嘴上功夫这么灵巧。
“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采玲说。
“好,会说话那就多说点。以后本宫有了好处,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吹雪顺手摘下手上戴的镯子送给采玲,“这个赏你了。”
镯子不是什么贵重的镯子,可这是采玲第一次收到主子送的东西,证明她被人赏识了。她连连道谢,“多谢主子!多谢主子!采玲一定尽心尽力伺候主子,只要是主子的命令,采玲拼尽性命也会照办!”
“好。”吹雪勾起唇角,这个人,或许可以像姐姐说的那样,收做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