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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生化武器
对这些南国人的审问很顺利，结果西南王并不是很意外。在和巫疆人和主簿的对话中，西南王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事实绝对不会只是像主簿说的那样简单。
西南王的在南国人心中是一种很崇高的存在，所以他可以确定南国人大概率不会在他面前说假话。那么渭城官府没有按照朝廷要求详细登记调查外来人，而是直接采用驱赶的方式，后又屈打成招草草断案，就是让这些外来人暴乱的原因了。
西南王带着这种说法去问其他外来人时，他们一开始不愿开口，后来见西南王说的与事实大致相符，便妥协了。
为此，主簿和官府里的几个主要人物都受了审，终于坦白了他们没有认真执行朝廷命令的事。
西南王着实是有些生气。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懈怠工作，也不会引起这样的骚乱。
西南王依法处置了这些人，撤职抄家坐牢，包括已经被杀的知府，家人因此受了牵连，不能再居住在原先的宅子里了，只能回老家去。家财一律不得带走，这些东西折了钱，赔偿给了受损的商户和百姓。
对于这些外来人，西南王是有歉意的。官府办事不利才导致了他们的惨况，西南王也都以朝廷的名义给予了补偿。
事情上报回京城，朱清儿听说后，很是震惊。那个老头子自己的官没当好被人报复了还跑到她这来哭诉，真是恬不知耻。
好在渭城的事交给西南王处理好了，新官即刻到任，官府内一切换新。
这边西南王刚走，八个来此经商的南国人也收拾了东西和西南王一同回去了。
其他小国的也都离开了一些，渭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只是，这份安宁没有持续多久，新知府刚刚到任，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
渭城外的河水污染严重，那是百姓生活用水的来源，从他到任开始，水质变得越来越黑，居民从自家井中打出来的水常常像稀释了的墨汁一般，闻上去还有股腥臭味。
这种水住过之后味道会消失一些，但还是让人难以下咽。
可是搜查遍了所有可能污染渭河的地方，都找不到一旦污染源的痕迹。这水不知道为何变黑，甚至城中开始有谣传，是上一任知府的血染黑了渭河，只有新知府够廉政河水才能恢复清澈。
新知府秦知行是个为官二十年的老官了，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一定是有什么人为原因，根本不信那些扯淡的东西。
只是寻不到污染源就很难找到治理的办法，这样的水也不知道有什么危害，总不能一直拖着。
秦知行上报朝廷，希望朝廷能安排一个懂得治理污水的人来一同调查污染源。
朝堂上，关于渭河水的描述没有一个大臣听说过这种现象，都不敢妄加猜测。这一次没人敢自荐前往渭城调查，皇上也不知如何是好。
下朝后，他叫来黎明崇，问他这事能不能让太子妃去查查看。
“父皇怎么会想让她去？她要去儿臣也要跟着，可这京中的事……”
“你就不用去了。朕会安排人保护她，让她去看看，能处理最好，不能处理，就只能再想办法了。”皇上说。
在皇上心中，太子妃就是一个神仙下凡般的存在，没什么她做不到的事。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黎明崇说。
“什么事？”
“秦知府为何不将河水装出一些来派人送到京城？这样不就不必太子妃跑一趟了，还可以让其他人也一起分析看看。”
“或许是有什么缘由吧。这个主意不错，朕会安排人去取些水回来。”
取水的命令传递到渭城，秦知行不禁感叹，太子真是聪慧，自己活了五十年竟然都没想到这个办法。样品即刻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京城，在朝堂上揭开密封的盖子时，臭气瞬间溢满了整个光明殿，皇上以及一众大臣都跑出去干呕了。
就是跑了几天尸体的水都不至于这么臭，倒出来黑乎乎的一片，不知是不是密封运送的原因，他们看到的要比折子上描述的粘稠许多。
皇上痛心疾首，“我渭城的子民，竟然每天都要喝这种水？用这种水洗衣浇地？”
“皇上，治理渭河污染刻不容缓啊！”大臣们纷纷捏着鼻子上奏。
“朕知道！可是这东西呕……你们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便盖子已经封上了，味道还是弥散在光明殿内，众人都快要憋气憋疯了。
“皇上，臣认识一位有名望的大夫，可以请他看一看。”
“皇上，臣知道一个江湖术士，通晓万物，臣即刻派人去请教。”
“皇上，臣听说南山有位道士见识甚广，可以派人去请。”
“皇上，臣……”
“好好好，把你们知道的都找来！今日朕身子不舒服，没什么事就赶紧退朝吧！”皇上已经憋得面红耳赤了。
“是，臣等告退！”下面的大臣们也都等着这句话呢，瞬间如食堂开饭了一般人都跑没影了。
平日里光明殿下了朝之后都是要关闭的。这一天比较特殊，所有门窗大开通风，导致离得近的长生殿和几个侧殿都闻得到臭味。
皇上瘫在长生殿的榻上，人已经近乎神游了。
“来人啊……朕这个皇宫不想要了，谁爱要谁要吧。”
苏公公劝了半天，皇上都是一副中毒很深的样子，赖在榻上不起来。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都来了，在外面求见呢。”
皇上腾的坐起：“别到朕这里来！让他们去光明殿，看明白了也不用跟朕说明了，直接写明解决办法交给朕！朕可不想再闻到他们被熏臭的味道！”
“是。”苏公公无奈，只得出去转达，“皇上身体欠安需要静养，殿下和太子妃随奴才来吧。”
苏公公先是带他们做了全副武装，口鼻围了厚厚的布，让尽量少的味道投过来。衣服外面罩了一件旧衣服，免得太子和太子妃的朝服被熏坏了不能穿，制衣局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制出来一套新的。
即便如此，打开盖子的一瞬间，巨大的臭味冲击还是席卷了两人，朱清儿顿时胃里翻江倒海，跪在地上肠子险些吐出来。
“生化武器……这绝对是生化武器！”晕过去之前，朱清儿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让众人迷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