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珈妃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朱清儿很迷茫。
“我还以为,他这个太子有多厉害。”珈妃起身,回到殿中。朱清儿不明所以,也跟着进去,还想要继续问问,珈妃却忽然什么都不说了。
她拿出一些暗红色的锦盒,放在桌子上摆弄,旁边有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珈妃摘下一片叶子,撕碎,分别放进几个盒子里。
朱清儿以为盒子里装的会是蛊虫,看到的却是一些药丸和石头一样的东西。
“你这是在干嘛?”朱清儿问。
珈妃不理会,继续摆弄别的,好像根本看不到朱清儿一样。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之前见你说话也不是这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啊。”朱清儿说。
“真未必是真,假未必是假。”珈妃说。
朱清儿满头问号,甚至有些急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珈妃抬眸瞧了她一眼,这一眼中,她深如潭水的眸子里浮现出许多复杂的情绪,看得朱清儿心下一惊。
朱清儿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她让阿五来给珈妃号脉,同样的,珈妃的脉搏和执素一样,中了一种阿五不知道的蛊。如果她们中的是一样的蛊,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蛊呢?
朱清儿叫人彻底搜查珈蓝宫,特别是她那天拿出来的几个盒子,都拿去让阿五和太医分析。
珈妃什么都不说,下人几乎搬空了珈蓝宫,她也只是静静的坐着,对这些身外之物视若无睹。
回去研究了一下琦玉和柯南记在小本本上的内容,朱清儿赫然发现,她当初就不该找这两个小鬼。
不会写字也不早说,在本子上乱写乱画,看上去是想画珈妃的表情波动,结果画出来的东西比毕加索还抽象。最让朱清儿生气的是,他们还在角落里画了个特别丑的小人,坐在抽象派珈妃身边,不是朱清儿还能是谁。
朱清儿怒撕了抽象画,罚他们三天没有零食吃。
美好的想法落空,朱清儿只能凭借自己不怎么地的记忆力努力回想她和珈妃的对话内容。但因为太过跳跃,只断断续续记下了一些,很多都错乱了。
珈蓝宫重新被封禁,里面的人看着珈妃不许她自尽,珈妃似乎也并没有想因此而自尽的意思。
她淡然的样子,让人觉得她这个人特别神秘难懂。
阿五说,那些盒子里装的是一些蛊虫的幼虫,进入人体之前,他们会以虫卵的形态存在,进入人体开始吸收宿主的养分和血液才会长大。
“盒子里那些叶子是干嘛的?”朱清儿问。
“神秘叶子?”
“就绿色的叶子啊,我亲眼看到珈妃撕碎了放进去的。”朱清儿说。
“没有看到有叶子啊。”阿五说。
“可能是蛊虫的食物吧。我看珈妃撕的就是她花瓶里的叶子,一个白底瓷瓶,半人高,瓶子上画的好像是一些鸟。”朱清儿说。
阿五脑中搜索了一下,顿时回想起来。“她用那个喂蛊虫?下官在西域跟大夫学到过那种植物,也是一种草药,可以抑制蛊虫的活性。当时见下人搬出去,下官还以为是普通的植株,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抑制活性的?她为啥要抑制那些蛊虫的活性?”朱清儿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又没让人吃下蛊虫,本身就还是虫卵,哪来的那么高的活性需要抑制?
“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些蛊虫下官也没有见过,下官只知道巫疆人有特殊的方法培养蛊虫,才能让它们发挥出不同的效用。这些蛊虫是作何效果的,下官请求去一趟巫疆,寻找当年救我的那位先生,看他愿不愿意相告。”
“你自己去吗?”朱清儿问。
“下官自己去就行了。进巫疆的路很难找,人多反而容易被巫疆人发现驱赶出来。”阿五说。
“那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我让余进陪你去吧,叫他保护你,出了意外也有人能回来报个信。”朱清儿说。
“也好,多谢太子妃。”
两天后阿五和余进出发了。朱清儿给他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和路上的食物,去巫疆的距离不比西域近,这一去又要几个月不见了。两国没有来往,还可能很危险。
离开前朱清儿特地嘱咐余进,遇到危险以保护阿五性命为主,身外之物打不了扔了不要,能逃就逃,别非得跟人家硬刚。
“是啊,要是阿五拖了你的后腿,你就把阿五也扔了。”流碧说。
“嗯?”阿五忽然感觉到了危机。
余进看着流碧的眼神很宠你,笑容也是朱清儿从未见过的清爽。“放心吧,老猫也熟悉这么久了,阿五不会拖我后腿的。”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老猫!我是猫头鹰!”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流碧说。
朱清儿来回往复看了两人好几眼,“你们俩怎么关系突然这么好了?”
“没有!”两人否定得异口同声。
这反而让朱清儿更加坚信!
“好嘛,流碧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跟余进好上了?嘿嘿嘿,别害羞嘛,男女之间不过就那点事,你们俩要是真的有情有义,本妃给你做这个主了,等他回来就挑个好日子!”
“才没有啦太子妃你不要乱说!”流碧娇羞的样子,几乎是证实朱清儿的猜想。
朱清儿还想说等他回来了就给你们办婚事,话到了嘴边,朱清儿忽然想起这句话特别不吉利,每个说过类似台词的人都回不来了,自己可不能给人家甜蜜小情侣立这种弗拉格。
想了想,朱清儿道:“余进你就放心去吧,你女朋友,我替你养着。”
这回轮到余进懵逼了,太子妃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赶不上出城的好天气了。”把两个老爷们撵走,回到兰芳园,朱清儿把其他人赶出去,拉着流碧坐下来,让她讲讲怎么就跟余进好上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余府里养伤嘛,他一直挺照顾奴婢的,奴婢觉得没什么可以回报的,就想着他要是不嫌弃,奴婢就……”
“就以身相许?”朱清儿兴奋得张开鼻孔,这种甜甜的八卦,她喜欢!
“奴婢就认他做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