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阮明淮想要抢夺东西,苏如兰不服气说了几句,但苏啊兰却一直在旁没有动静,对于苏啊兰的懦弱,苏如兰很是生气,正想靠自己继续和阮明淮对着干时,苏啊兰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剑拔弩张的两人身前,劝道:“一些东西罢了,何必伤了和气。”
苏如兰冷笑道:“苏啊兰你不想帮忙就站在一边,用不着你来当和事佬。”
阮明淮一开始还以为苏啊兰和苏如兰是一伙的,这会儿听她这么讲,便是笑道:“我可没打算吵起来,只是我确实想要那些东西,姐姐不如让让我。”
“呵,还不知谁是谁姐姐呢,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忒不要脸。”
苏如兰并不甘示弱,阮明淮说一句她便是怼一句,直把阮明淮气得够呛。
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买个东西而已就被苏如兰处处挤兑,这可让阮明淮的自尊心十分受打击,何况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本来那些东西她也只是看看喜欢,现在却是非卖不可了。
“喂,你信不信我和我爹爹说,这家铺子他都会给我买下来。”
阮明淮开始放狠话了,苏如兰不甘示弱,讥讽道:“你若真能把铺子买下来,早买了,真是吹牛一张嘴,小心把牛皮吹破了。”
“你!”
阮明淮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苏如兰伶牙俐齿的嘲讽让她心头火气,正要喊人过来帮忙时,一旁站着的苏啊兰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身份高,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哼,本小姐爱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管不着!”
阮明淮回答得极为霸道,但苏啊兰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们当然管不着,但只怕你这形象传出去了,恐怕对你的婚事有影响吧。”
这话说到了节骨眼,阮明淮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猫不吱声了,她此行过来是为了选首饰好参加选妃,但要是在这闹事,被百姓们传出了些流言蜚语,恐怕选妃时会对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
是以,阮明淮一时没有说话,见状,苏如兰得意极了,她正要继续嘲讽几句,只见阮明淮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神色有些古怪。
“哼,我就要买这些东西,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今天的是说出去。”
她这话说得阴毒极了,模样看上去还有几分狠辣,苏啊兰和苏如兰都吃了一惊,因为她们都没想到阮明淮还有这么狠毒的一面,听她的意思竟是只要有人敢说出去,她便要那人死,真真是毒辣极了。
原以为阮明淮只是个跋扈一些的富家小姐,没想到她内心里还有这一面,两人震惊之余都没做声。
见两人沉默,阮明淮很是满意,她让人把自己看上去的东西包起来,然后便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阮明淮离开后,苏如兰继续挑选东西,但不管怎么挑也许是不甘心的原因,她还是觉得之前的那些东西要更好看,不由有些生气,而一直静默不语的苏啊兰变成了她发气的对象。
“你在李七月身边跟了那么久真是白跟了,要是刚刚是李七月,保管让那什么小姐哭着跑回家。”
对于苏如兰的讥讽,苏啊兰充耳不闻,她淡淡道:“她却是厉害,但我学多少与她无关,倒是你,如果想要好好地嫁出去,我劝你在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和人起冲突,以免损伤形象。”
苏啊兰的态度让苏如兰一点也挑不出错,况且她也知道苏啊兰说得没错,否则她刚刚在那个阮明淮抢东西时早就和她大吵起来了,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比较敏感,所以才收敛了脾气,否则她可不怕阮明淮,阮明淮背景再硬,难道她就比她差多少吗?
因为知道苏啊兰没说错,再者确实也需要注意形象,苏如兰于是闭了嘴另外挑选起东西来,两人又挑选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
两人一走,李七月便从内室中慢慢走出,刚刚那一幕她完全看在了眼里,正值选妃的要紧时刻,大家小姐们会发生这样的冲突倒也不奇怪,只不过刚刚苏如兰说苏啊兰没学到自己半分,这话是不对的。
因为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她的选择和苏啊兰是一样的,隐而后发谋而后动,而不是莽撞地为了一时之气,苏啊兰深得她的精髓。
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会儿后,李七月问一旁的徐贵:“她们刚刚提到选妃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只不过需要徐贵提供更准确的信息,是以多问了一句。
徐贵回道:“皇上最近似乎打算举办一次选妃,许多勋贵家的女儿都跃跃欲试了。”
“是吗?那皇后也真是可怜。”
李七月毕竟不是一个完全的古代人,拥有现代思维的她很是反感这一夫多妻制,哪怕对象是皇上也不例外,或者说更是因为对象是皇上,她才更觉皇后可怜,因为皇上纳妃是天下都无异议的事,要是皇后阻止,那她就不贤明,也许会被冠以妖后的称号,所以纵使有不满,皇后也不能有半分表现。
李七月感慨了一句,闻言,徐贵补充道:“不过虽说是选妃,听说并不是皇上自己的意愿,而是因为大臣们催促得多了,皇上才答应了。”
闻言,李七月沉默了,她没再关心选妃一事,此时距离她派遣墨染出去已有数小时,但墨染却迟迟不归,以墨染的能力,她不相信墨染会拖这么久,但墨染也不是一个会因为别的事耽误的人,因此她便更加担心墨染的安危。
这么久以来,她总是仗着墨染武功高强,常派他去做些危险任务,但墨染毕竟也是人,他能力再高本领再大,迟早也会有碰见危险的一天,若他果真是遇到了危险,她必需要尽早做出支援。
李七月正着急时,一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原来是元霍,不知怎的,一见到元霍那高大的身影,李七月不安的心便一下子平静起来,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