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了一阵子,南宫莹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
“这个仇一定要报!”她气愤的握着拳头,李七月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替她报仇。“可有什么线索?”南宫莹的手下也有一些可以调派的人手,虽比不上元霍这边,但人多力量大嘛,一定要帮李七月讨回公道。
李七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线索,那伙土匪行事干练,而且根本没有露出破绽,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现在藏身何处,更不知道他们身后是否有靠山……
“这就难办了。”南宫莹思索着,竟然没有一丝线索,这伙贼人也太厉害了些,手段这么高明,不像是普通的土匪啊。
李七月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观点,这件事情查起来恐怕需要些时日,元霍也派出了不少探子,自己就在家等着消息好了。
“元霍对你还好吧。”提起元霍,南宫莹不免想要八卦一下
李七月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轻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南宫莹轻哼了一声,“谅他也不敢背叛你!若是元霍敢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毫不留情。”
李七月倒是被她这副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世人都说男人没几个靠得住,他们最是看重女子的容貌,不过她对元霍有信心,若是自己真的被毁了容,他也一定不会抛弃的。
倒是南宫莹的话,让她觉得很暖心,这就是姐妹之间的真情意吧。
聊完了李七月的伤势,也该说说玉珍阁的情况了。
李七月不在的几日,玉珍阁的情势越来越糟糕了。月归楼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价格战持续上演,已经占领了京都的大半市场。
“月归楼的掌柜,最近有什么动向?”比起月归楼在商业上的这些个小把戏,李七月更关心的还是覃洛溪的事情。
“那个覃洛溪这几日几乎见不到她的踪影。”南宫莹如实相告,她整日派人盯住月归楼的各个出口,却极少见到覃洛溪的身影。
直到昨日下午,覃洛溪才从后门出去,南宫莹得到消息,立刻派人跟上,只是才过了两条街就跟丢了。
“如此说来,这覃洛溪竟是如此神秘。”李七月想着这个女人定是不简单,先是用月归楼跟自己的玉珍阁抢生意,又是武功极高,几次跟踪都被她甩掉,可真是不简单,她对覃洛溪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南宫莹知道覃洛溪不简单,在玉珍阁和月归楼的这场商战中,她可是谨记李七月的叮嘱,一直按兵不动。
李七月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些日子多亏南宫莹打理玉珍阁,不然覃洛溪这边真是不好应付。
“覃洛溪既然打着月归楼的名号在外行商,还偏偏要跟我们对着干,肯定是有所图谋的。”李七月想了想,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好过,安安稳稳地就得了京都的大半生意。
“那你想怎么做?”南宫莹好奇她又有什么新想法。
那自然是要去给月归楼捣捣乱的,莫要让她以为我们玉珍阁是吃素的了。
“莫非你想接招了?咱们也要降低售价,跟他们抢占市场嘛?”南宫莹有些疑惑,“可是……我们的营收恐怕支撑不了几日这样的降价。”
之前李七月还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莫不是现在时机到了?
李七月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个傻姑娘,这是违背商业规律的恶性竞争行为,现在指不定亏了多少了,我们还要上赶着去给人家送钱嘛?
南宫莹愣了愣,终于恍然大悟,捣乱嘛,也不是非要正面接招的,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就好了。虽说上不了台面,不过,生意场上的事情,谁家又能完全清清白白?
“那我找几个挑事的人,去店里买些首饰,再去挑毛病……”南宫莹觉得这个计谋很不错,而且成本也低。
李七月点了点头,还不错,虽然手法低端了一点,不过不要紧,我们的目的不是搞垮他们,为的是水滴石穿,若是一家店每天都有这种质量问题,就算是假的,也能被不知情的人说成是真的。
何况,他们一直打价格战,很多玉器珠宝都完全低于成本价,说它是假的,恐怕也没几个人不相信。这下子,他们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南宫莹解决了玉珍阁的事情,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她看到李七月的精神大好,还有心思研究生意,也就不再担心。
两人闲聊了几句,南宫莹就准备起身走了。
李七月站在门口送别,远远看到顾青峰走过来。
南宫莹也被眼前这个人吸引了目光,他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看着不像是一般人,只是穿着既不像是王府的侍卫,也不像是那个皇亲贵族家的公子,倒像是民间的普通人家,而且看着很是眼生,以前怎么没有在王府见过他。
她一步三回头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心里正是好奇。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身后似乎传来了交谈声,是李七月的声音,还有一个男声……难道是那个男人?
王府之中,竟然有陌生男子可以这般行动自由,还能跟李七月说上话……元霍竟然能留这样的人……南宫莹越想越觉得奇怪。
顾青峰倒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子,只是径直朝李七月走去。
他本就来自乡野,不懂王府里的规矩,李七月也不强求,随了他的性子来。
“你的脸怎么了?”顾青峰很是意外,明明昨日里还是好好的,怎么今早一见,李七月的脸上多了许多伤痕,看着还挺唬人,倒也不像是假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目的。”李七月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心里暗暗赞叹墨染的手艺,没想到连顾青峰都能瞒住。
她轻咳了两声,脸上有些得意,没有言明意图,只是告诉他这是自己的设计,无需担心。
顾青峰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