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来报,唐月柔到。
唐月柔到访,李七月一点都不意外。
“我看人家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冲着你来的。”李七月转头对元霍说到。
元霍听罢并不多说。
唐月柔进屋,身后跟着随从往屋内搬进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占据了房子的半个角落。
李七月看着来来往往进出的人群闲碍事,走到元霍身旁,和他一起站在旁边,为那些人让出一条路,看着他们搬东西。
约莫一刻钟,那些人才把东西搬好。
李七月看着这些箱子大大小小的在角落对了一堆,看都看不过来。
“太后身体抱恙,不方便出门,便命我带些礼来看望看望你们。”唐月柔娇滴滴的说。
李七月忍不住在心里对唐月柔翻了个大白眼,心想她为了装装样子真是做足了功夫,过会不一定谁装得过谁呢。
从唐月柔进屋那一刻起,眼睛时不时往元霍身上瞟去,李七月看见恨不得过去把唐月柔眼睛给抠出来。
她用手轻轻打了打站在他旁边的元霍用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看看人家,眼睛都快贴到你身上了,我看人都想过来贴在你身上了,待会你可得好好配合我的表演。”
元霍听后眉眼弯弯,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李七月感慨,这小子入戏比她还快。
元霍想他那哪是在演戏,我这是真情实感流露。
唐月柔见他俩这般,一丝狠毒在眼里划过,转瞬即逝,她用力捏了捏手中的手帕,换上一副很担心他们的表情,向李七月和元霍走过去。
唐月柔急急的走过来说“你们两个没受伤吧。”可她都没看李七月,盯着长孙说。
元霍冷冷的没说话,反而用手搂住李七月的药,把她搂得离自己更近。
唐月柔在元霍这里吃了瘪,很是气愤,但却没有显露在脸上。
李七月默默给元霍点了个赞。
唐月柔转头看李七月,看到她脸上有一个大疤。心中火气消了一半,果然传闻都是真的,唐月柔的脸受了伤,毁了容。
“哎呀,姐姐的脸怎么了。”唐月柔目露优色,看上去非常的担心李七月的脸,可心里却高兴的很。
李七月早就看透了唐月柔心中所想。
“不小心跌落山崖,摔伤了脸。”李七月看上去很伤心,用手掩面,无往日那般活泼。
“真心疼姐姐。”说完,唐月柔伸手去摸唐月柔的脸。
李七月不着痕迹的挡开唐月柔伸过来的手“怕吓到妹妹。”
“姐姐别担心,有那么多好的大夫,定能治好姐姐脸上的伤疤。”唐月柔虚伪的说。
唐月柔听了,眼睛变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流,小声的哭了起来。
“怕是治不好了,我已看过许多个郎中,他们都束手无策。只怕啊黎会嫌弃我。”一声啊黎叫得好生亲切。
他媳妇演技真好,元霍想。
“我不会嫌弃你,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脸。”他低头柔情的看着李七月,温柔的对她说。
李七月听他这样子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唐月柔看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那里受得了。
“姐姐莫要如此伤心,不如随我进宫,宫里太医众多,说不定可以治好姐姐的脸。”唐月柔虽这样子说,可真实想法是想让李七月进宫,让许多人瞧见她脸毁容的模样。
李七月眼睛哭得红肿,抬眼看着唐月柔说。
“我这般模样如何进宫,那么多郎中都没办法,想必宫中的太医也没法医治。”
“姐姐说的是那般话,外面的郎中如何与宫中的太医比,姐姐不妨一试。”唐月柔不依不饶。
“算了,我怕吓着他们,而且我和啊黎还有事情没办完,也不方便进宫。”
元霍听后也对唐月柔说“我和小熙确实还有事没办完,就不随你进宫了。”
唐月柔见两人一唱一和做摆。
“那姐姐安心养伤,莫要太伤心,妹妹就先走了,我回宫会告知太后,你此时不方便进宫。”说完,唐月柔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见唐月柔离去,李七月那还有刚刚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转而长舒了一口气。
她双手向后用力伸了个懒腰“啊~累死了,不过你这般配合我,刚刚一定把唐月柔气得半死。”
元霍勾勾嘴角,对李七月笑。
就在这是墨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花瓶。
来到两人面前,就要行礼,被元霍打断。
“不必行礼,看你这般匆忙,定有什么急事。”
“王爷,王妃,南阳遭受攻击,王妃二哥身负重伤,现以昏迷不醒。”墨仓担心的说。
慕容忆胜负重伤,听此,李七月大惊,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幸好元霍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向后倒去的李七月。
“我二哥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李七月着急的问墨仓,脸上满是忧色。
“南阳突遭袭击,王妃二哥奋起反抗,不料却声中毒箭,陷入昏迷。”
李七月脸色煞白。
“我们现在已经和陈凌联系,可不知为何,陈凌突然失去了联系。”
元霍镇定的听着,未表现出任何慌乱。
“在来禀报之前,我已派人到南阳查探。”
“可否有什么消息。”李七月紧追着问。
墨仓对着李七月摇摇头。
“怕不会是陈凌也遇险了吧”李七月看着元霍说。
元霍见李七月如此慌乱,把她轻轻拢入怀中。
“别担心,有我在。”元霍对李七月说。
“可能探子还未查到,请小姐别太担心。”墨仓对李七月说。
“我担心我二哥的安全,他现在受伤,不知是否会危机生命。”
“南阳突然遭袭击,陈凌又突然联系不上,对方诡计多端,这有可能是对方的诡计,每个人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元霍严肃的说。
“你说着有可能是对方设的局?”李七月问元霍。
“有可能,我们不要乱了方寸,让对方有机可乘。”
“像你这般急急躁躁,不正好让对方有机可乘了。”
李七月想,她那不是太担心他哥了嘛。
“静观其变。”元霍说。